一股腻人的肉味儿突然传来。
辛螺蹙着眉头回过脸,就看到陆远捧着一盅春笋火腿汤走了过来:“阿螺,赌气归赌气,可是也要顾虑到自己身子重要,怎么能天天都不好好吃饭呢?
这春笋火腿汤是你以前喜欢吃的,清淡味鲜,你好歹多吃一点,不然再瘦下去,我会心疼的。”
辛螺捂住了鼻子,另外一只手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才忍下了干呕,从美人靠上站了起来避开陆远:“出去!”
“阿螺,”陆远将汤盅放到桌上,走近前想牵辛螺的手,“这道汤是我亲手给你做的,你尝尝看——”
辛螺忍无可忍,“啪”的一声打掉陆远的手:“滚!”
微带苍白的俏脸因为愤怒,脸颊染上了一抹嫣红,看起来更显得柔弱,那双看着陈延陵时如同洇了春水的杏眸,却是黑白分明地圆睁着瞪着自己。
陆远的眸色暗了暗,突然一步跨近,用力将辛螺搂进了怀里,已然有些动情:
“阿螺,我会比他更疼你的,绝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我发誓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女人,我们俩一起白头到老,一起含饴弄孙……”
在厨房里沾染的些许油烟味对常人来说几乎闻不出来,可是在辛螺的嗅觉里却是浓厚无比。
辛螺终于忍不住,偏过头干呕起来,在陆远一怔神的时候,用力推开了他,拼命压住了那股恶心,一脸愤怒和嫌弃地瞪着陆远:
“你别碰我!把我软禁在这里,就是比陈延陵更疼我,就是不会让我受一丝委屈?陆远,你说这话的时候,真的很恶心,让我恶心透顶!”
辛螺竟是对自己这么抗拒吗?抗拒到自己只是想抱一抱她,她就恶心得想吐……
陆远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阿螺,你跟陈延陵是不可能的!等夏依以你的名义重新宣布自立称王,你觉得燕皇还会容许陈延陵娶你?”
辛螺闭了闭眼,退到桌子边抄手就将那盅春笋火腿汤泼到了陆远身上:“滚!你给我滚!”
汤汁淋淋漓漓,很快浸湿了陆远的衣服,弄得一团狼藉。
陆远紧咬着腮帮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总算还是忍下了气:“阿螺,你别逼我,我不想对你用强,但是你不要挑战我的底限!”说毕转身就走了。
辛螺有些乏力地跌坐在座椅上,一时只觉得身心俱疲。
红枣悄悄进来收拾干净了地面,觑着辛螺轻声开了口:“大人,陆大人真的对你是一颗真心——”
“出去!”辛螺冷冷打断了红枣的话,盯着她噤声退出了房间,起身走到窗前看向晴朗的夜空,慢慢耷拉下肩膀,沉沉叹了一口气。
窗外靠墙栽种的一株玉兰花树上,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枝叶簌簌轻响,只是等辛螺凝神看过去时,却又再无动静。
鼓漏三更。
一直放不下心的杨树终于等回了平山,这一回不能他开口相问,平山就憋不住倒豆子似的,一脸凝重地压低声音说了:“树哥,恐怕真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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