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
扶棠拿出那叠信纸,一一翻开,她想知道,她的生活是什么时候被直播的。
——终于走了。
这是她在桓止渊离开临城时对蒹葭说的话。
——东家,怎么桌上就我们有新品可以尝,其他客人都没有,我看纪掌柜就是偏心。
——嗯,你说的都对。
这是她和蒹葭在纪佑年茶坊中的玩笑话,当时他们周围只有喝茶的客人,扶棠努力回想,一张面孔都想不起来,在她的记忆中,没有长得像特务的人。
扶棠一张张的翻看,越看越心惊,她突然想起,他到底知不知道,那天夜晚她和纪老太爷的谈话。
如果他知道她没有成过亲,一切都是她瞎编的,那这段时间她为了取得他的信任所做的故意示弱和示好,在他看来岂不是很可笑。
这一切不成了他陪着她玩的小乐趣,甚至今天她能坐在这里看到这些东西,会不会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他是故意让她看到的,就想知道她是什么反应。
扶棠胆战心惊,越来越怀疑,怀疑自己,怀疑她身边每个人说过的话,是不是故意说给她听的,怀疑所有人做的事,是不是都是桓止渊安排她们演的戏。
她开始怀疑生活里所有的细枝末节,分不清几分真几分假,还是说全部都是被故意安排的。
——我与我家那位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这是她刚到临城时和袁夫人的闲聊,扶棠看着那页信纸。
时间,地点,天气,语言,语气,动作,都被一一记录在页。
在临城短短半个月左右的时间,记录的信纸厚厚一叠,两百来张,事无巨细,她说的每一句话,接触的每一个人,从她进临城的那一刻就开始被人记录。
扶棠简直要被这些东西看笑了。
扶棠翻看了那晚的饯别宴记录,没找到她和纪老太爷说话的内容。
吸引她注意力的是一张皱皱巴巴的信纸,它被夹在那段时间前面,像是被人用大力揉皱,然后又小心铺展开来,放在这叠信纸中。
扶棠屏住了呼吸,心都快停止,将那张信纸翻开。
上面写的饯别宴那日,纪佑年问她可不可以做他的娘子,让老太爷别再催婚了的话。扶棠回答可以。
怪不得,怪不得他第二日就到了临城,他说他给了她机会,是她不要的。
她还疑惑她与纪佑年的事情不过纪家的几个人知道,怎么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扶棠看到最后,终于看到有关于她和纪老太爷的聊天。
还没看之前,心都快凉了。看之后,不如直接来个痛快的让她死心,心死总比心时刻被人吊着好。
她讨厌被威胁,被人暗中窥视着她生活的感觉。
可是,没想到她的一举一动都早已暴露在他人眼中。
——夫人与纪老太爷在房中喝茶,谈笑自若,出门后纪老太爷同意纪佑年与商队同行。
所以,那个记录的人到底有没有听到她和纪老太爷的对话,他为什么不全部记录下来给桓止渊看。
鬼使神差的,扶棠打开了另外的抽屉。
那里面装着一本本簿子。
扶棠随手拿了一本将它打开,看了一眼之后终于忍不住咬牙切齿的小声骂道:“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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