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阳光正好,宫人抬了张软榻放在庭院的树下,扶棠倒在椅上看话本儿。
自然的微风吹着鬓边发丝,手边是连嬷嬷和晴雪准备的水果茶点。
长签叉着红彤彤的西瓜瓤,饱满的樱桃装了大半盘儿,她一抬手就能拿到。
她发现自从连嬷嬷一来,她的幸福指数蹭一下爬得很高。
连嬷嬷要是到了现代,绝对能做个年薪百万的行政高管。
但一想她是近身伺候太子妃这个级别的嬷嬷,以后太子妃还会成为皇后,职场天花板也不过如此了。
桓止渊是临近晚膳时来的,跟着他一起的,还有一名目光矍铄的老太医,那人带着个女医官。
午后差一个超然俗世的卜筮官来问名,这会儿又带了医官来给她把脉。
他东宫的规矩真多,要是他有这么多顾忌,当初把她带回来干嘛呢。
他走近了,气势冷峻华贵。眉眼间一片薄凉,隐忍着戾气。
那双幽黑凤眸深邃晦暗,轻而易举穿透了她,将她牢牢锁定在原地。
他舒展衣袖,在她身旁坐下,整个人透出高山冰川般的空静。
谁把他惹到了?这个人不可能是她,毕竟她一天都没见他了。
真是要死了,他跟个阎罗王似的,自打他一进来,这宫中气氛突然凝滞,连旁边原本散着清甜香的果子都黯然无光了。
扶棠默默往旁边移了移腿,离他远一些。
她的衣裙被他坐到了一角,扶棠只敢用手轻轻拽着那块儿衣料往旁边扯。
她在他身边向来是随意惯了,只是这般的姿态在旁人看来,便是太子殿下喜爱太子妃的表现。
身为太子妃,见到太子殿下不仅不起身请安,连一句问候也无,这是何等特殊。
众人眼皮微颤,突然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如同暗流涌动,在安静中侵吞了周围的一切。
扶棠的手被修长温热的手指虚握住,扶棠想缩,手从他掌心滑过,下一瞬,她的手腕被他两指按住,动也不能动。
扶棠无语的看了桓止渊一眼,他侧脸清绝,眉目低垂,一身凛冽气息,让人心生敬畏。
两个太医是离得最近的,看到两人的小动作连忙低了头。
“太医院夏不年给太子妃请安。”
“太医院潘思景给太子妃请安。”
扶棠目光飞快地打量了那两个太医,然后说道:“免礼。”
桓止渊这才转头看向扶棠,声音冷淡沉静:“近日你身子可有不适?”
扶棠被他问得心中一紧,难道有人给她投毒了。
但她没有任何不舒服:“没有,殿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桓止渊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微微颌首,对夏不年道:“给太子妃诊脉。”
老太医应了一声,走上前来。
扶棠向后藏起手腕,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拒绝看诊。
桓止渊似乎早就料她的反应,抓过她的手腕:“夏不年是太医院院使,潘思景是太医院的女医官,以后,就由他们祖孙二人为你调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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