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袭浅紫色宫装,孤立无援的立在房间里。
秀靥清雅,粉黛未施,发髻未变,还是像以往那样,用一根簪子随意挽了发髻,一看就是她自己动的手。
跪在地上的侍女瑟瑟发抖,其余人眼观鼻鼻观心,身体绷直,桓止渊只扫了一眼,便对当下的情况一目了然。
“拖出去,赐杖毙。”
玉质般的声音响起,开口就是要将人杖毙。
一声呜咽从地上传来又被捂住,扶棠被吓得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瞪大了眼看向桓止渊,只见他淡然站在原地,黑眸冷漠无情,对当下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视侍女的命如同一只蝼蚁。
他问都不问,就要杖毙那个侍女,那个侍女何其无辜。
侍从走进来将那侍女一下子就拖出了门,侍女面目凄苦,却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房间内的侍女们垂着眸,或跪着或站着,一动不动,气氛压抑,整个画面像是一出特别演给她这个东宫新客人看的残酷默剧。
扶棠仿若身处在一个扭曲的空间,侍女无声的挣扎求救,众人跪在地上弯曲的脊背。
一群冷漠如朽木的同类,她们今日默认了这样的处理,来日她们也难逃这样的结局。
桓止渊一句话就定了人的生死,可是这些人,一点没有反抗。
她感觉自己在被什么拉着下坠。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为什么,桓止渊变得那么陌生。
等级森严,权力分明的高压环境压迫得快要让她窒息,她害怕这样的地方,害怕自己被蚕噬,被同化。
不,她不要有人因她而死。
有的事情一旦发生,就如打开泄洪的闸口,以后这样的事就会越来越多。
她有办法停止这一切,一定有办法。
不就是让人服侍她,她可以做到,没有问题。
比起侍女受罪,让她们帮忙洗脸漱口穿衣这种事,仿佛一下子变得可行起来。
“吸气。”
清冷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扶棠立马卸下了紧绷,她刚才竟然忘神紧张到没呼吸。
桓止渊就站在她面前,扶棠拉住他的袖袍,眼里满是恳求。
她指着被拖走的侍女方向摇头。
“嗓子怎么了?”
桓止渊见扶棠不开口说话,只用手在比划。
眼神扫过她泛红的眼尾、落在嫣红的唇上,再到喉咙处。
他的手触碰着她的脖颈,眼神专注,让她张嘴他瞧瞧。
扶棠抿着嘴唇,不自在的别过头。
“太子殿下,奴婢已经让人去请太医过来了。”
雁月在听见自家太子殿下关心那商妇的时候,就已经快压制不住内心的嫉妒。
那商妇拉住太子殿下的黄色蟒袍,亲近自然。
两人衣着一紫一黄,最和谐的颜色,在她眼中莫名扎眼。
雁月心里恨不得将这太子妃砍成八段,太子殿下身边的位置,由她取而代之。
可是不行,时机未到,她还要装作沉稳有节的模样,当好她殿里的侍女。
扶棠继续指着侍女消失的方向,摆手。
真是求求了,别关注她了,放了那侍女吧,晚一分钟下令就多一份危险。
“太子妃想说什么,本宫看不懂。”桓止渊漫不经心,不甚在意。
扶棠比划了半天,被一句看不懂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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