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的夫家姓裴。”蒹葭在一旁接话道。
“叫我扶棠便好。”扶棠说道。
纪佑年眉间完全舒展开:“扶棠。”
扶棠答道:“纪佑年。”
两人相视一笑,聊起些家常来。
......
“那你此次会在临城停留多久?”
得知扶棠只是暂时在临城待,纪佑年心里紧了紧,掩饰住那股强烈的不舍,连忙问道。
“看情况吧。”
都是游山玩水,临城好玩就多留一些时间。
纪佑年跟扶棠说起临城的好玩的好吃的,言语之间,多是挽留之意,不过他也知道扶棠不一定会留,于是说道:
“我早已想去北提国领略他们的特色茶饮,不知你们可愿意让我与你们结伴而行,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好啊。”扶棠爽快回道。
从第一天遇到他,就知道了他是个喜欢游历的人,为了一个茶饮原配方,他甚至愿意跑一趟南祈国。
扶棠一点儿不怀疑他有别的企图,甚至觉得一路有纪佑年同行,定会十分有趣。
“那便说好了。”纪佑年展颜一笑。
“不过说起来,我倒是认识一位从兰番来的人,做的桂花糕一绝。她家住在临城外郊的一个小山村,马车从临城过去半日就能到。”
纪佑年问起细节,扶棠把王相宜做的糕点滋味跟他讲了,正是他想要的那种感觉。
两人聊得投机,蒹葭在一旁光是喝果汁都喝饱了。
她的视线在扶棠和纪佑年之间来回巡视,嘴角勾起一丝神秘微笑。
东宫。
更深露重,宸国的老宰相拄着拐杖慢悠悠从太子殿下的书房走出来。
微风吹过,院子里候着的人警醒了,连忙走上前来搀扶,下一秒却被他沉着脸拂开。
他走了几步,侍从们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边,双眼盯着那朱褐色下摆一高一低的摇晃,心也一颠一颠的,警防着他摔倒。
宰相大人向来不苟言笑,东宫的近侍都知道。
他们仔细想了想,刚刚也没在外面听见里头有任何争执。
这一次是发生了什么,让向来珍视储君的宰相大人如此生气。
老宰相停了下来,站在廊亭间回望那书房里埋案批阅奏折的人。
满室熠熠烛光,那个人坐在那里,如同高山白雪,明明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却是一派孤家寡人的样,让他看了气结。
“殿下回来也有些时日了,可去了后宫?”宰相沉声问道。
此话一出,吓得东宫的侍从们连忙匍匐在地,谁敢答一句,便是他们连自己小命都不想要了。
老宰相看众人如此,便明白了,闭了闭眼,转身走了。
跪在地上的侍从连忙又起身跟上。
被老宰相看着孤苦伶仃的桓止渊,此刻却是正在读一封密信。
信上说,吴越商队停驻临城,夫人与一茶坊男掌柜来往甚密。
若是扶棠看到这几页信纸,便会发现她与纪佑年相处的一点一滴,说的每一句话都被记录在册。
不过她此时在遥远的临城,对此一无所知。
这十多日政务缠身,他克制着不去想她,但她的面容不仅没在脑海中淡去,反而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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