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的老照片里有许多陌生的面孔,有的甚至辨不清照片的主角到底是谁。
可无一例外,每一张时过境迁的记忆里都有同一个女孩的身影。
她垂眸凝思的侧脸,她纤柔的背影,她戴黑色镜框呆萌的模样......
每一张照片的背面,是一段段用蓝色圆珠笔书写的信笺,字体潇洒肆意。
——闵恩夏,我活了18年,第一次知道人的心跳居然可以跳到这样快,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靳泽希,你这辈子完了!
——闵恩夏,只要你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我在你身后,可是你不知道,我有多期待,就会有多害怕。
——闵恩夏,他对你好吗?我愿用我不得窥见天光的暗恋作为赌注,即使此生无疾而终,也祝你万事遂意,岁岁平安。
——第11年了,你独自坐在机场里哭,闵恩夏,你看这一次连老天爷都在帮我了,可是看到你哭,我的心为什么还是那么痛。
——你不知道毕业生演讲台上的你有多耀眼,多少次在你的毕业典礼上我想装作与你偶遇,可是小姑娘你那么聪明,我多害怕会把你吓跑。
——闵恩夏,又到盛夏了,今年夏天,你会想起我吗?
没有人知道,英国庄园的角落里堆叠着一张张泛黄的照片,诉说着靳泽希守口如瓶的心事。
闵恩夏莹白的指尖紧紧攥着照片,一滴滴晶莹落在蓝色的字迹上,氤氲成一片化不开的涟漪。
她早已泣不成声,轻颤着指尖接起岳老的电话。
岳老的声音显得激动不已,“小闵啊,我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你先生了,华盛顿的那场恐怖袭击你还记得吧?”
闵恩夏当然记得,那次她代表普林斯顿大学生物系学生参加全球分子生物竞赛,当时的带队教授就是岳老。
她的声音哽咽,强压着喉咙里的抽噎,“嗯,我记得。”
像是思索多日的纷繁头绪终于理清楚,岳老的语气都轻快不少。
“发生袭击以后咱们就走散了,当时是你先生救了我,他还因为救援受了伤。
救援工作结束他就急匆匆走了,说是要去找一个人,你看我这糟老头儿的脑袋还能用吧。”
电话那端沉默半晌,岳老沉声笑了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小闵,你说他该不会就是去找你的吧。”
窗外的风声呼呼作响,将电话里的声音吹得很远,似是隔了一层轻薄的纱。
闵恩夏压抑良久的抽噎止也止不住,“岳老,对不起,我...我要赶飞机,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立刻回国,不能跟您一起坐明晚的航班了。”
岳老没有惊讶于自己一语成谶,瞬间了然,不再多言,道了声注意安全。
从纽瓦克国际机场飞往法兰克福的飞机上,闵恩夏紧紧攥着手中的相片。
借着舷窗透过的微弱亮光反复摩挲着,一想起自己对他11年的辜负,心里便沉重得发闷。
今年入秋欧洲的寒流似乎提前到来,飞机场外的行道上,北美红枫如同火焰一般炽烈,摇曳在秋季的暴雨中,留下无穷无尽的萧索痕迹,却让它的魅力更深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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