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中夏猛地想起两个小时前给他拨打的那通电话,也不知当时是哪根筋搭错,火气上头,训了自家姐夫一顿。
“你到底是怎么做丈夫的?眼里只有工作还结什么婚啊!一出差就是十天半个月,我姐都生病了,你还出差个毛线啊。”
现在看来,靳泽希应该是早就察觉到她姐不舒服。
算他心细,今晚若不是他及时赶到,情况还是比较危急的。
闵中夏食指蹭了蹭鼻尖,含含糊糊的声音从轻启的唇中漏了出去,“那什么,抱歉啊,电话里说话冲了些。”
靳泽希拢着双手扣在下颌线,整个人笼罩在光暗交融处,那些微弱的光影驱不走他身上的几分淡漠。
闵中夏先是过问几句姐姐的情况,听到医生说的结果后,一颗沉重的心才缓缓落地。
白色墙壁上的挂钟慢条斯理地爬过半圈,气氛过于沉滞,他清了清嗓子随意找了个话题聊,“你跟我姐...真谈了5年?”
靳泽希抬起沉寂地眸子睨了他一眼,那眼神带着几分肃杀气息,“没有想说的话,可以不说。”
他的声线低沉得不像话,好像年数久远的编钟被敲响,安静而深远。
“医生说你姐姐需要静养,今晚我来陪着她,你先回吧,等她醒了我通知你。”
“还有,别跟外公外婆说,免得他们担心。”
————
闵恩夏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穿着京北二中的校服,戴着黑框眼镜,平平无奇的马尾辫低低地扎在脑后。
她穿梭在塑胶跑道上,被几个顽劣的男生指指点点“17班新转来的书呆子”。
对于那些诋毁与嘲笑,闵恩夏向来都置之不理,换来的是她更快的脚步。
或许那天她的脚步慢了一拍,回首的一瞬便看到理着寸头的少年站在校门口,一把拉住为首男生的衣领。
他的眼神阴鸷如血,嗓音阴戾如冰,“再给我嚼舌根,老子废了你。”
后来闵恩夏在二中交到了第一个好朋友靳咏珊,才知道那个为她出头的少年是珊珊的哥哥。
京北航空航天大学的大一新生,靳泽希。
那段时间,靳泽希每天雷打不动接咏珊放学,高大的身躯倚在帕拉梅拉车门边百无聊赖地划拨着手机。
黑色的马丁靴无意踢到脚前的石子,少年的眼皮似乎懒得掀,永远都是那道慵懒的嗓音,冲着不远处的人轻喊,“磨磨蹭蹭,你还能再慢点?”
接触的频率逐渐攀高,可那些令人怀念又心悸的光影里,没有一帧是他英俊如画的正面脸庞。
那些不动声色的眼角余光里,是他擦肩而过勾起的唇角,是他慵懒磁性的嗓音。
也是他野性不羁的下颌线条,同样是她拼凑却拼凑不起来的性感模样。
梦境之所以能称之为梦境,大抵是因为可以做现实中她不敢做的事。
放晚自习的路上,咏珊因为在学校有排练任务会稍晚一些,怀着几分忐忑的少女站在校门口终于鼓起勇气向他表白。
闵恩夏被靳泽希身上那股野劲震慑得不自觉的就向后退了一步。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