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果然认识我们湘西柳家的人！快说！柳家的控尸之术，你究竟知道多少？”
被徐四暴打一顿，缩在墙角的柳妍妍也听出了陆通的言外之意，顿时惊恐地抬起头来，虽然看着徐四的眼神还是充满了恐惧，但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湘西柳家视若珍宝的控尸之术就这样让人泄漏了。
陆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犹豫了一下，这才蹲下身，凑到她的耳畔，压低声音说道：
“柳飘飘，是你什么人？”
陆通虽然是询问，但已经给了她足够的信息，顿时惊得她浑身一震，仿佛见了鬼一样，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陆通，嘴唇颤抖着，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她没死？”
看到柳妍妍此刻的反应，就知道这个名叫柳飘飘的人对她究竟有多重要，准确地说，这个名为柳飘飘的女孩，不仅是柳妍妍儿时唯一的玩伴，更是她的半个启蒙老师。
在她的叙述中，为了防止还没有完全掌控控尸之术的她，把尸毒传染出去，只能一个人窝在柳家祖地，刻苦训练，能够作为玩伴的，就只有腐烂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唯一能让她感到温暖的，就只有这个名为柳飘飘的堂姐，刚开始学习控尸之术的几年里，也只有柳飘飘和她一起学习，相互陪伴，也相互竞争，那是她记忆里唯一快乐的童年。
可是，就在她十岁那年，对控尸之术的掌握彻底超越了柳飘飘，于是，柳飘飘就消失了，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后来，她才知道，能够传承完整的控尸之术的柳家子弟，每一代就只能有一人，失去利用价值的柳飘飘，就这样“被消失”了！
直到现在，柳妍妍还记得堂姐最后一次和她告别时，那种复杂的眼神，有绝望，有解脱，有怨恨，也有同情，之后养成她这种有些偏激的性格，难保也有这件事的原因。
原本，她以为堂姐柳飘飘已经被家族惨无人道地处理掉了，却不曾想到，当时预见的临时工制度即将尾大不掉的董事会，已经开始构想组建直属于总部的武装部门，就是现在的十三号仓库。
而当时，恰好要被“消失”的柳飘飘就得到了垂青，成为十三号仓库的第一批练习生。
望着面前这张与柳飘飘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容，陆通的眼神也有些复杂，这也是他有信心以一人之力扭转战局的底气所在。
凡是加入十三号仓库的练习生，都会在训练的过程中暴露出各大宗门和世家的炼炁秘密，相互交流，同时也相互破解，很难说董事会组建十三号仓库，也有研究和破解各家法门的想法。
尽管是霸王条款，但投鼠忌器的各大宗门和世家，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比较配合的会派出掌握核心机密的子弟，比较鸡贼的就会派出未能领悟炼炁之法的偏远旁门。
董事会也不挑，照单全收，但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和试点，还是掌握了一些破解各家法门的心得，如此一来，陆通才能如此轻松地破解柳妍妍的控尸之术。
但同时，十三号仓库内部也就有了心照不宣的规矩，那就是在彼此的任务中，一旦遇到各大家族的子弟，通常也会轻拿轻放，不会赶尽杀绝。
无论是柳妍妍，还是吕良，落到陆通的手中，其实都不会受到太大的折磨，这是十三号练习生彼此之间的默契。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陆通真正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但在目前以和谐为主旋律的大背景下，十三号仓库这种处世原则，并不能说是错的。
因此，徐四再想对柳妍妍进行严刑逼供，陆通绝对会阻止，起码要等到董事会有了进一步决议再说。
“他们……他们是为了炁体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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