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叶清禾跪在地上跪了半个时辰后，秦霁实在不忍心便让她起来。
叶清禾不起，秦霁叹了一口气后看着她，“叶清禾，从前我对你很好吗？”
叶清禾抬头看他还是没有说话。
“从前你不是日日喊我哥哥吗？哥哥对妹妹好不是天经地义吗？”
“你当真分得清亲情和爱情吗？”
叶清禾依旧没有说话，倔得秦霁对她没有一点办法。
“今夜，我不走，你去榻上睡。”
听到这句话叶清禾的眼神才动了动而后盯着他看。
看着面前人委屈的模样，秦霁转身闭了闭眼睛后道：“起来。”
叶清禾这才站起来走到秦霁身后小声道：“哥哥，我分得清。”
秦霁一怔，立在原地许久不动，房间内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站着，谁也没开口打破这份宁静。
躺在床榻上时，叶清禾看着秦霁隔着屏风躺在一张小竹床上，她抿着唇。
翻来覆去，谁都睡不着。
直到一声“哥哥”打破了寂静。
“嗯。”秦霁应声。
“睡不着？”
叶清禾：“我已经好多天没见你了。”
秦霁听了叶清禾的话后沉默下来，而后轻声道：“你要学会适应没有我的生活。”
叶清禾隔着屏风看着他的侧脸，“哥哥就不能学着适应一直有我的生活吗？”
“万事要考虑后果，清禾。”
叶清禾的手抓着床单道：“爱你，从来不计后果。”
秦霁眉心紧锁。
他当真招架不住这个妹妹一句句话带给他的冲击。
……
翌日清晨，秦霁一睁眼就看见了身旁闭着眼睛的人。
看得他心漏跳一拍。
“叶清禾！”叶清禾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道愤怒的声音吼醒。
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看着坐在她身旁的人，叶清禾还没回过神来。
“怎么了？哥哥。”
“谁让你上我的床榻的？”秦霁黑着脸质问她。
“我害怕，一个人睡不着。”叶清禾给出了一个非常之合理的解释。
“你快起来。”
“我困。”叶清禾揉着眼睛的手就这么顺手抱住了秦霁的手臂，秦蓁立马拉开她的手。
“平日里夫子、父亲和母亲教给你的规矩你全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没忘，但哥哥不是别人，不算在规矩里。”
挣扎间，隔在木床和主榻上之间的屏风被推倒，秦蓁蓁带着丫鬟进院子就听见了声响。
她挑眉，哥哥和叶清禾这是？
手终于被拉开，秦霁立马起身往外走，门一打开和站在院子里的秦蓁蓁对视，秦蓁蓁看着身着一身寝衣的男人，有些惊讶。
“这是？”
秦霁：“我去换身衣服。”
说完他立刻又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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