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有人偷听时,金蓄立即打开门,这时候,王喜刚从走廊匆匆行来。见到皇帝站在门口,神色阴沉,王喜骇了一跳。
“你可知道有人趁你离开时在墙角窃听?”金蓄盯着他,森然开口。
王喜一听,腿就软了,整齐地的“扑通”声响起,一干人跪在金蓄面前。“皇上!老奴方才看到那边有动静,想也没想就追上去,哪知道这边就……”说到一半,他倏地停住,抬眼看见金蓄的讽刺的笑意,顿时明白过来,“奴才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玩忽职守,下去领罚吧。”金蓄扔下这句,便拂袖离去。
凌风盯着远处阑珊的灯火,沉思许久,对王喜说:“去调查今晚进入御花园的有哪些人。”刚才他们听到动静,打开门时,那人就没影了,想来是通往御花园去了。毕竟,只有御花园才是快速逃出御书房区域的最佳捷径。
夜风冰冷刺骨,唐千钰一身狼狈地回到将军府。府内仆人见他这个模样,登时大惊,连忙过来搀扶他,有眼色的小厮立刻下去准备浴汤了。
伺候他起居的老嬷嬷替他整理衣裳,一边说道:“将军不是进宫赴宴了吗,怎么弄得……”
听不得她啰嗦,唐千钰打断她,问道:“凌风呢?”
老嬷嬷没想到他第一个要找的人是凌风,愣了一下,“凌总管在您进宫时,便出门办事去了。”
出门办事?唐千钰忽然笑了起来,悲凉又嘲讽。原来宫里那个,果真是他最信任的护卫凌风!真是可笑,他竟替仇人养着叛变的亲信,让自己处于被监视的境况而不知觉。
而他,还奋力地保卫仇人的家国,心甘情愿地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金蓄,一定坐在宏伟华贵的大殿里,跟着他的宠臣,肆无忌惮地嘲笑他的愚蠢吧?
视线缓缓移到墙上吊挂着的战袍上,他忽然发狂似的将它撕毁!一干下人看得心惊胆战,不由悄悄地后退几步,离他远些。
待唐千钰发泄完毕,他抬头,扫视了在场的人一圈,冷声吩咐:“谁若把今晚的事说出去,你们所有人,一个也别想逃脱!”
此刻,他浑身散发着戾气,下人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吓得跪了一地。
第二日,他起得很早。凌风开门的时候,就见到唐千钰在前庭练剑,他如以往一样跟他打了一个招呼,正要转身离开,就被唐千钰叫住——
“来陪我练剑吧。”
凌风惊异,随即掩去眼底的神色,平声道:“凌风遵命。”
他的剑还未出鞘,凌厉的劲风便迎面袭来,凌风大惊,来不及抵挡,唐千钰的剑便刺了过来。凌风此时扮演着他的忠仆,自是不能轻易还手的,是以,他生生被唐千钰刺了一剑,胸口冒出了血花。
唐千钰抿着唇没有看他,丢了手中的剑说:“去包扎伤口吧。”扔下这句,他大步离开前庭。
他神色平常,跟平时无异地去上朝。大殿中,他站在武官的队列里,垂着眼不知在想着什么。这时,旁边有人推了他一把,唐千钰回过神来,转过头去,看着刘副将。
刘副将努了努殿上的九五之尊,压低声音提示道:“皇上方才点你的名了!”
他淡漠地抬眼看去,移出了队列,躬身请罪:“臣下罔闻圣意,请皇上责罚。”
金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里含着笑意,“唐爱卿今早没精打采,莫不是宿醉的后果?”
皇帝此话一出,底下的朝臣便很给面子地笑了,纷纷附和道:“唐将军昨晚喝的不少呢,足足饮了两坛汾酒,真真是好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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