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还觉得一大早起来穿一身凤冠霞帔是闹着玩的话,待她看到府门外敲锣打鼓的迎亲队伍,那么就证明此次的“再婚”,并非儿戏。
坐在马上气宇轩昂的新郎正是唐千钰,站在风中凌乱的是徐家上下老小,被士兵围在路边一脸新奇的是吃瓜群众。
唐千钰骑在马上,领着长长的迎亲队伍围着京城走了一圈,所过之处,皆是红毯铺地,彩花四散。
于是,这一婚事的盛大隆重,传遍京城的每一个角落,几乎是妇孺皆知,家喻户晓,惹得全国女子羡慕不已!
但,没有人知道,盛世红妆的背后,承载的是凉薄与仇恨。
三拜过后,当棺材脸的凌风喊出“礼成”二字时,那个身穿喜服的俊秀新郎,陡然扯掉身上的红衣,露出他平日所穿的黑色长衫,他嗓音低沉动听,说:“拿笔墨来。”
如果到了这一步还不明白即将要发生什么事的话,那她就不是机敏聪慧的女官徐颜思了。
她拉下盖在头上的喜帕,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当场写下休书。
厅堂内除了他奋笔疾书,纸张沙沙的声音,便是一片寂静,所有人面对这突变的状况震惊得反应不过来。
唯有当事人的徐颜思,看起来还算镇定,因为没有人看到她笼在袖子里的手正在剧烈地抖动。
其实她是不难过的,毕竟她不爱他。所以,在唐千钰将休书递到她面前时,她还能微笑着欣赏他漂亮的字迹,赞一声:“写得一手好字!”
唐千钰眉目冷峻,盯着她那双常年含笑,看起来温柔可亲的眼睛,说:“你不问为什么麽?”
颜思将这一纸休书仔细地折叠好,然后放入衣襟,轻声说:“很早就知道了。”三年前,他重伤昏迷,她在军营里衣不解带地照顾他,便听到他那句“毁我家者,必诛;我父冤仇,必报”的誓言。从那时,她就隐隐明白了。
见她毫无意外、似乎早已料到的表情,唐千钰心生怒意,一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别以为休离后你就可自由返回扬州,我还要你从此卖身将军府,一生为奴为婢!”
嘣的一声,徐颜思听到自己的指甲生生折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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