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杂种(1/2)
耷拉在肩颈的长发，偏金棕。
前额的碎发甚至遮盖过了眼睛，只依稀能看到那双如同一潭死水的眸子。
眼底有一片很淡的乌青。
嘴唇泛干，甚至还沾着蛋糕的奶油渍？
颓废。
这是棠荔见到他的第一印象。
她从未见过这么颓靡的人，他本身就像是一片废土，一点活人感没有，站姿随意，脖子前倾。
男人撩起额前的发，乌黑的瞳孔像是一眼漩涡。
V领的卫衣露出他深深凹陷的锁骨，骨骼凸起之上，纹着一把缠绕着玫瑰的十字利刃。
是暗红色，左边纹着一串拉丁文——
viva la libertà
（自由万岁）
棠荔呆愣地眨了两下眼，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她还有这样的客户？
“我、撞疼你了吗？”原本就脖子前倾的男人，忽然猛地凑过身来，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棠荔没由来地脚底生寒，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应该是我问您才对，刚才是我没有仔细看路。”
“不是你的错。”
男人上半身机械地往后退，僵硬的脸上缓缓挤出一抹自认为和善的笑，
“因为、我就是故意让你撞到的。”
“？”
棠荔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也没想过她真的会遇上神经病。
她硬着头皮呵呵两声，“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您自便。”
“等一下。”
男人忽然抓住她的肩膀。
肢体接触的那一刻，棠荔甚至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阴森森的。
她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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