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到过你？”
吴墨言晃了晃手里拿根烧火棍，“我上一个后娘说的，她说她本来不想嫁给我爹给我们当后娘的，但后来人人都说她要嫁给我爹了，她说没这回事，别人还说她不知……不知……”
“不知好歹。”一直默不作声的吴思言忽然接上。
苏蕴然挑了挑眉毛，“所以她就跟你爹结婚了？”
“嗯！”两个小孩齐刷刷点头。
吴思言又说：“她本来说，她讨厌死我们了，不愿意做后娘，但又觉得我们太可怜了，就留下来了。”
“可是还是没有多久，她肚子鼓得老大，生小弟弟的时候死了，小弟弟也死了。”
苏蕴然不知小孩的记忆从几岁开始，但两个小孩明显还对她的前任有一些印象，想起那个生命短暂释放过的女人，吴思言和吴墨言都有些沉默。
苏蕴然没养过小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们。
想了一会儿，她问：“她的坟在咱们村里吗？”
“在！就在西山上！不是就在我爹旁边吗？你还去看过，你忘了？”吴墨言无语得朝她翻了个白眼。
苏蕴然：“……”
她突然想起来，吴思言和吴墨言亲娘的坟在那里，他们第一个后娘的坟也在那里，如果自己不再结婚，死后岂不是也要埋在那里？
“……我是说，你们是不是想她了？要不要去看看她？”
两个人立刻开始摇头，苏蕴然纳闷，“为什么？”
“她说，让我们不要想他，不要去看她，因为人死以后，亲人的眼泪会让他们不能投胎，她下辈子再也不想见到我们了。”吴思言低着头，似乎十分伤心地说。
“不可能，她那么疼你们，怎么会说这种话？”
苏蕴然以前也听到过类似的说法，但一个女人既然愿意留下来照顾他们，又怎么会厌恶他们的思念的眼泪呢？还下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他们了？
苏蕴然怎么想都觉得这话有些奇怪。
谁知乐天派的吴墨言竟然也开始掉眼泪，“她就是这么说的，还说这辈子最不该做的事就是嫁给我爹。”
“为什么？”
这些吴墨言和吴思言却不知道了，他们那个时候毕竟还小，能记住这些已经不错了。
或许是真的伤心了，吴墨言和吴思言一直到吃晚饭，情绪都不是很高。
吃过饭，刘小华和吴兆和的媳妇周丽娟结伴来了，为的还是苏蕴然今天答应了吴青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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