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大头?”
苏蕴然一连叫了两声,这孩子却也只是躺在炕上哼了哼,眼睛都没睁一下。
苏蕴然顾不上问是怎么回事,抱起大头就往外跑,跑了几步想起二丫,又连忙叫二丫跟上,直奔草头医生家。
草头医生叫宋远扬,今年六十来岁,是吴家桥村唯一的外来户,二十年前来到这里,因为会治一些头疼脑热,就成了村里的大夫。
不过,等到了宋家,宋远扬一看大头的样子,老大夫也不禁皱起了眉。
宋远扬让儿子去打了一盆水,给他把头上的血清理了一下,举着煤油灯在大头的头上看了半天,摸了半天,才说:“万幸没有别的伤口,不过这一块也够大的,知道是怎么弄的吗?”
苏蕴然只好摇摇头,“干了一天活,回到家就这样了。”
“是磕的,”二丫又哭起来,“我们抓田鼠,他们推哥哥,哥哥就摔在石头上了,流了好多血,流的哥哥都不说话了……”
可能是因为太害怕了,二丫哭得直抽抽。
苏蕴然揽过小姑娘在她背上拍了拍,不过她现在也没心情安慰二丫,追着宋远扬问:“宋老伯,大头这伤怎么样?能不能治?”
如果宋远扬治不了,她不管怎么样也得想办法把大头带到外面的医院里去治。
宋远扬摆了摆手,让苏蕴然不要着急,然后又让家人点了一盏灯。
两盏灯凑在大头的伤口旁边,老头恨不能贴到大头的伤口上似的,看了又看,粗糙的手指在大头的伤口附近摸了又摸,这才拿出一种看不清颜色的东西糊在伤口上。
他的妻子从旁边递过一条白布,宋远扬仔仔细细地给大头包了起来。
一切弄好,他坐在炕上喘了口气,这才说:“我瞧着,伤口里头是干净的,应该没别的东西。糊上这个药,慢慢就结痂了,结痂之后你就不用管了。”
“那这孩子……”苏蕴然指了指自己的头,“以后会不会……”
“这我也说不好,毕竟我就是个赤脚大夫。但我琢磨着,他醒了以后,得难受一段时间,恶心、吐什么的,且得养一段时间呢,家里要有好的,就给他吃点。”
苏蕴然想了一会儿,大致明白了,按照后世的说法,应该有点脑震荡,或者失血过多之后的营养不良。
她答应下来,伸手一摸兜,顿时僵住。
她出门太着急了,竟然忘了找李荷花要钱。
苏蕴然有些尴尬,“宋老伯,你看看多少钱?我回去找我婆婆要了,明天送过来。”
往常村里人来看病,宋远扬多多少少都会收一点儿,但他今天听说了苏蕴然在帮村里想办法治理土地,他就又朝他们摆了摆手,“嗐,都是自己采的草药,不要钱,你回去吧。”
苏蕴然还想客气几句,但现在自己一分钱没有,便决定暂时作罢,等自己有了钱或者物,再来感谢他们。
抱着大头带着二丫从宋家出来,苏蕴然再次问起大头被推倒的事。
二丫抽抽噎噎地说:“下午我们不用淘水了,哥哥说带我去抓……抓田鼠,我们刚抓到……黑妞,黑妞就和她弟弟来了,说我们不配……不配吃田鼠,说我爹活该死……死了……”
“等等,黑妞?”苏蕴然皱眉。
如果她没有记错,吴志军的侄女就叫黑妞。
二丫呜咽着点头,苏蕴然的脸色彻底难看起来。
黑妞和吴志军很投缘,原身结婚之前,经常被吴志军带着去找原身,前段时间原身总想着和吴志军私奔,也是通过黑妞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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