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赐匾大宴那天瑞儿就私约过烟儿，谁知环儿那小贱蹄子藏了私心，偷偷去赴了约。其实两人早有私情，翠珠见到的那天夜里两人也不是头一回了。”
郑姨娘眼里闪着邪光，环儿莫名失身心中带怨，老爷一旦质问，她非咬死顾九烟不可。
顾北堂气得是七窍生烟，双拳紧握面容僵硬，在宁王殿下面前这家丑竟是越扯越大。
“这位夫人说得是什么歪理。”
沉闷凝重的会客厅内响起一个爽朗而轻快的嗓音。
楚祯目色清朗，嘴角轻扬：“如今说的是郑小公子的命案，无关男女情事。且不说这些事是无稽之谈，就算顾大小姐真跟他有私情，她又怎会谋害情郎？”
三言两语将郑姨娘跟顾莲眉的质疑吹得灰飞烟灭。
楚祯的话就如看不见的利剑，将那弥漫的诡计斩杀得一干二净。
顾九烟微微蹙眉，楚祯是在帮她？
“三殿下，犬子惨死顾府，还望三殿下替草民做主！”郑封见楚祯开口，扑通下跪老泪纵横。
“大哥，这还求什么，杀手凶手摆明了就在你眼前！”郑姨娘指着顾九烟，几乎要凑到她鼻子上。
“瑞儿跟我说过，你要他带你远走高飞，不然就将你们的私情说出去，让他身败名裂，毁了他一辈子。一定是瑞儿不从，所以你心生狠计将他杀了！”
“对，瑞表哥也跟我说过，说姐姐你对他一往情深已无法自拔，还发过誓非他不嫁！”
顾莲眉上前一步，红眉毛绿眼睛，愤愤不平，双眼通红内心似是藏着说不清的委屈。
“果真如此，难怪科举将近，瑞儿说什么也不愿意赴试，问他为何不去他也不说，原来是这样！原来是你！”
郑封目眦欲裂，双眼蹦出火来。
“求殿下为犬子做主，他才二十岁还有大好前程！如今断送在这个恶女手里，绝不要放过这个丧心病狂的恶女！”
顾九烟被千夫所指，顾北堂都以怀疑的目光在看她。
她冷冷一笑，静若莲花。
“姨娘说了这么些，不都是空口白话，郑瑞是什么身份，不学无术的一个浪荡子，跟着他远走高飞，笑话。”
她凉薄的斜睨一眼郑封：“伯父，郑瑞不愿意赴试，不过是怕丢人现眼罢了，三岁孩童都会背的《三字经》，他现在都没认全。”
郑封一怔，面如土色，前面说的大好前程，就是胡说八道。
转而她眉眼一翻，冷若冰峰：“我乃顾府嫡大小姐，他胸无点墨，弱冠之年连个秀才都没考上，姨娘说的倒像是我想攀附他，也不知是谁配不上谁！”
顾府别说今非昔比，就是放在以往作为一个富商之家，郑家这等穷酸文人出身的子嗣也绝配不上顾九烟。
郑姨娘被噎了一口，硬着头皮强道：“那你倒是说说，为何瑞儿会死在后院，那天夜里他就见了你，难道还能见鬼了不成！”
“那也不一定呢。”楚祯淡淡笑出了声，“顾员外，凡是都得讲证据，可不能任由你府里人空口白词，乱说一通。”
顾北堂抹了抹额上的汗，只是点头称是，瞪了一眼郑姨娘。
“人死在顾府，又有人给郑小公子开了后门，这凶手跳不出顾府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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