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志文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江以澜，似乎想要看清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与动作。
她问的问题对于很多普通百姓和一般世族而言，或许知道的也并不清楚，但对于许多贵族子弟来说却是常识。
看江以澜通身的气度与高超的身手，便知她出身不凡，然而她却依旧不清楚本朝律法。
莫非……
她是敌国细作？
姜志文心中大惊，暗暗思考自己与江以澜接触的事情究竟有没有被人发现。如果她真的是敌国协作，会不会牵连到自己？
他脸上在笑，心中却已经在为自己想退路了。
随着他缓缓叙述，江以澜心里总算有了底。
突然，她又说：“如你所言，身体有疾、相貌不端者不能科举入世，但他为何还是王爷？”
姜志文解释：“因为他曾经是赫赫有名的阎罗战神，亦是当成皇上的亲子。”
这么看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也只是一句笑话。
江以澜瞬间想起了跟在赵舒志身边做事的那些年。
她官拜一品，贵为宰相，做出了许多利民利国的事；但实际上这其中还有赵舒志的指点。
原本以为在两个不同的朝代中，因民风民俗、官职律法、历史变迁等都不同，官场争斗也会不同，实际却是殊途同归。
她微微沉吟，说出了一句差点惊掉姜志文下巴的话：“如果他身体有疾，不能绵延子嗣，他还会想着当皇上吗？”
“噗！”
姜志文刚端起一杯茶打算喝，结果还没吞咽下去，听到这话，嘴里的茶水顿时喷溅出来。
紧接着便是剧烈的咳嗽声接连不断的响起。
半晌之后，姜志文才茫然震惊的盯着她，话语中满是不可置信：“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不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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