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下半夜，来医院的病号已经很少，值班的护士也趴在桌子上小憩，一片安静。
“教授，你说全清儿会有生命危险吗？她的孩子会有危险吗？”许灵灵眼睛始终盯着紧闭的急救室的门。
司亦然轻轻握住她的手，他掌心温热，像有种安抚的力量传了过来让许灵灵焦躁的内心渐变成山涧清泉。
许灵灵清楚自己这是在明知故问，全清儿流了那么多的血，能保住命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保得住孩子。
她现在心里充满了自责感，如果不是她借全清儿的手去报复方庭跟林芯，全清儿就不会被林芯带人打成这样。如果不是她刚才意气用事跟林芯打架斗殴浪费了那么长时间，全清儿的孩子也许能保得住……
手术室的灯熄灭了，护士们推着全清儿出来。
全清儿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入纸，薄薄的双唇没有血色，戴着氧气面罩。
许灵灵起身问道，“医生，她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无奈道，“她受伤太严重了，孩子没有保住而且，为了保住她的生命，我们已经为她摘除了子宫。”
“……”
摘除了子宫……
那岂不是全清儿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护士们推着全清儿去了病房。许灵灵瘫坐在地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身子因哭泣而颤抖：“清儿，对不起……对不起……”
司亦然心疼地叹气，双手托起她的脸颊，替她擦掉眼泪。
“教授……我是不是……做错了……”许灵灵抬头看向司亦然，一双眸子被泪水洗的透亮。
司亦然柔声安慰她，“这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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