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夜的心情真是难以言喻。
他难以理解星辰是怎么养成如今这副性情的,就算如今天下已乱、四国鼎立,大楚帝国灭亡也才二十年而已,儒家的思想统治留给世家宗族和百姓的影响深入到灵魂之中。受儒家文化的影响,人都是很要面子的,没人会把玩物般的青楼女子,这样堂而皇之的挂在嘴边。
星辰的骨子里,没有这种认知。
莫非是因为她从小生活在深山的原因?太叔夜心中还有另一个疑惑。按照星辰胆大妄为的性格,绝不会给甘于平淡的生活,但前世怎地从没听说过他?
这些念头的出现和消失都在眨眼之间。太叔夜很是雅致的笑道:“在这都城之中,没有哪个人不想得到人间四月天的姑娘们的青睐,但是若因我一人劳师动众,耽搁四月天的生意还是其次,就怕大家没有佳人作伴,落得凄凉惨淡度日如年,就是我的罪过了。”
星辰露出八颗牙齿,阳光般的笑容无端给人一种寒冷之感:“回头让姐夫举办活动赔罪就好啦,大家会理解不会生气的。”
太叔夜还真有些没辙,他知道星辰会说到做到。
阻止星辰这一念头变成现实的最佳办法,就是从根源上解决窃诗公案。没有雅台辩论,就没有伤害!他回身看向另一边的丁大老爷,这位世族大爷因为震惊迟迟没有说话。
弯腰扶起丁栋。太叔夜说道:“丁大人,丁楹用意险恶,实让人难以饶恕。我只说他三桩罪过。第一,夺人诗文,颠倒黑白;第二,威逼嫡弟包庇自己;第三,不知悔改,自戮身体,写下血书,欺骗父亲!”
他一面说一面走动,最终站在丁楹身边,忽地弯腰抓住丁楹手腕,迫使其掌心朝天暴露在大家的视线之下。
众人仔细一瞧,都讶然了。
丁楹的掌心,有一道很浅的伤痕。通过深浅能够看出,下刀时很谨慎,用力很小心,也就一个浅皮口子,流上十来滴血,大概就能自动止血。
“放开我!”丁楹试图拽回自己的手臂。
但是太叔夜握力惊人不可撼动。他翻开丁楹的袖袋,内有一把精致匕首。丁楹伸出另一手来抢,却已经迟了。
太叔夜拿到匕首,拔刃去鞘,把青色的刃口展示给大家看。只见刃口上有一丝血迹,颜色很淡,已经干涸了。
星辰很无语。这个丁楹也是极品,既然有心用血书赢同情,至于吝啬那么一点血吗?这是有多怕疼?还不如人在恨极之时,指甲掐破肉皮流出的鲜血给人来得震撼!
丁大老爷一脸冷硬地道:“太叔公子误会了,这是楹儿今晨与我切磋时,一时躲避不及,被我的剑锋伤到的。”
太叔夜没有驳斥他的话,把匕首还给丁楹:“既然丁大人这么说,晚辈就给丁大人一个面子。丁大人,你怀疑诗文是否夏晨所做,我和两位先生以及诸位仁兄,却都相信夏晨。诗文是否夏晨所做,我们去雅台上切磋;诗文是谁窃占,我们也去雅台上分辩。”
“择日不如撞日,丁大人,请吧!我会把醉月轩中发生的一切如实道来。想来丁楹已经告诉你了,新诗文是曲子词,有词有曲有调,能弹能唱能歌。诗文不是想窃就能窃的,罪名更不是想推就能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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