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飞社的人甫一出现,便有燕歌社成员通知了弓楠。
弓楠领着人迎上去,一瞧对方的气势,便是明白雁飞社已有佳作,特来叫阵。一则为摸清己方底细,二则打击己方势气。
弓楠雅然笑道:“丁兄,瞧雁飞社诸君人人红光满面,想来颇有所得,不知可否让我等见识一二。”
两社人员在小桥流水边对峙。
一派高门庶子,一派寒门庶族。但看风度气派和养眼程度,成员多为高门出身的雁飞社,人人华服广袖,又懂如何展示自己,在外形上毫无疑问的胜出一筹。
而燕歌社成员,大多面带冷意和愤懑,其心态让人担忧。
丁栋左边瞅瞅,右边看看,心虚地问星辰:“你觉得哪边会赢?”
星辰说:“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又不了解你兄长他们那边的情况,倒是弓兄这边,我知道一二。弓兄确实不擅长写猫,今日的主题对他不利。”
两人相视一眼,默契分道扬镳,一个站到弓楠身边,一个站到丁楹身边。
丁楹担心星辰把诗作给了弓楠。
他看一眼星辰,压下心中的忧虑,只是耽搁了一会儿,便有成员自作主张地替他回答道:“今日丁兄诗兴大发,已有佳作数篇,更有一篇虽与今日雅斗主题无……”
东西还没到手,怎么能张扬开?
丁楹心中一跳,连忙笑道:“张兄,今日乃是杏园雅集选拔赛,咱们今日只论主题,不谈其他。”
张儒修本想拍个马屁,却没想拍到马腿上。他脸皮也厚,摇头大叹,只夸丁楹为人厚道。丁楹吓出一身虚汗,发热的大脑登时恢复了冷静。他这才后悔,事未成,却过早把事情宣扬开。
他下意识地又瞥一眼星辰,心下决定,早些封住星辰的嘴。
弓楠把一切看在眼里,神情若有所思。很快,他笑道:“丁兄说得好,今日只论雅斗,不谈其他!不知丁兄此来,可是有何高作?”
丁栋道:“弓兄言过了,高作不敢当。今日鹊锦阁雅斗,怎可闭门造车?恰好几位好友偶得两句诗文,我等反复吟咏总觉欠缺些许,便相约前来与燕歌社诸君请教,讨论不足之处,盼望能解心中疑惑。”
弓楠跌足叹笑:“楠盼兄久矣!丁兄不知,楠文思枯竭,只言片语未获,只怕今日一字无出,要交白卷,正愁断了肠,丁兄便如及时雨般到来,大幸!楠之大幸啊!请问是何佳作?且请与我一观!以灌溉我枯竭思泉!”
星辰看得津津有味。
一个把上门找茬,说得这么自谦;一个言谈举止,装痴卖傻,都是演戏的行家啊!
胡扯放屁,寒暄已毕。雅斗开始。侍从在中间一块空白的场地上,摆六张案几,铺两张席垫。案几三三相对。
雁飞社中走出一人。他手持折扇,啪地一声收扇,自信地作揖道:“在下赵永寿,现有一作,请燕歌社诸位仁兄赐教。”
说罢,走到案几前,慢条斯理地挽起衣袖,骤然发力猛地一拍案几。案几笔架上悬挂的几枝毛笔,顿时腾出跃到空中,砚台里的墨汁也溅起一团,在半空卷起一朵墨花。
他就在空中抄起一枝毛笔,蘸起空中那团如花墨汁,而左手却导气引来一张宣纸,平铺在案几之上。一气喝成,落笔写出一首五言四句古诗。
芙蓉叶中觅,薄荷香里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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