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自由，心无疚(1/2)
天气很冷，阳光灿烂至极却毫无用处，明晃晃照在身上竟无半点暖意。
李适出紫宸殿时，被耀眼的阳光和寒冷的空气扑了一脸，不由得就眯起眼，打了个寒噤，怔怔望着门槛出神。
窦文场屏息静气，小心伸出手欲扶他一把。
李适大为光火，将装着上清珠的锦盒往他怀里一推，怒道：“我自己会走！”
窦文扬大气不敢出，谨慎惶恐地捧着珠子，亦步亦趋跟在他身侧。
出了紫宸殿，李适怔忡半晌，还是朝太液池方向走去。
窦文场暗暗松了一口气。可抬头望前方一看，竟见身着朝服的杨云志立在前面。他立刻朝李适脸上看了一眼，果然见他脸色极是难看。
杨云志缓步迎上，叉手一拜道：“臣杨谏见过雍王。真巧啊，今日求见陛下，未蒙召见，倒是有幸见了雍王。”
“巧吗？”李适满目冰霜，“杨郡公难道不是专门等在这里，好跟本王耀武扬威！”
杨云志道：“臣不敢，殿下这话因何而起？”
李适冷冷一笑，咬牙切齿地道：“杨郡公，你素来藐视本王，不过是仗着我父皇！你如今得了个好妹夫，最好每日对着三清、佛祖、玉皇大帝虔诚祝祷，务必保佑我父皇千秋万岁。否则，若等到本王登……”
“咳咳！”窦文场吓得大声咳嗽，及时阻止住李适下面的大不敬之语。
杨云志也只当就听到了第一句，一揖道：“臣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藐视雍王！不愿意舍妹嫁雍王，倒是真的。雍王殿下可还记得，臣与舍妹在平康坊酒楼喝汤那日？其实那日，舍妹已与韦尚书决裂，臣在劝舍妹万万不可嫁给殿下。”
“你劝的她……”李适倒也不十分意外。
“其实，以进为退的主意也是臣替舍妹出的，臣这么做只是不想舍妹被宫廷禁锢。”杨云志长叹着从怀中取出一个螺钿漆盒，“可是近来为舍妹收拾嫁妆，自她妆台发现此物时，臣又不由得在心中想，臣或许当真拆散了一对缘分天地的人佳侣……错实不在她，殿下若肯原宥，臣与韦尚书愿为殿下肝脑涂地！”
李适愈发气愤、委屈，倨傲地扬着下巴，紧紧抿着唇。
窦文场见状，故意长叹一声，感慨地道：“殿下，这盒子，乃是当初殿下令奴婢为颍川县主送那支海棠镶宝金钗时，用来装金钗的。没想到，县主一直珍藏着。”
李适听了这话才缓缓垂下头，默默接过漆盒。
待杨云志告退，李适打开漆盒一看，只见盒中整整齐齐放着几张信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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