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爱人肩头，在睡梦中离开。
【黑瞎子手记】
【2018年1月1日，小院落雪。
往年你会堆各种各样的雪人，我推门的时候，还以为会看见新的雪人造型。
直到推开门，才反应过来你死在新年的前一天。
你死得真不是时候，外面到处都是鞭炮声庆祝新年，不过也有好处，我朝着天上打空两个弹匣，也没有热心的居民举报这里有恐怖分子。】
【2018年1月2日，今天没什么好告诉你的，今天就是和你的好基友好丽友好朋友们处理你的尸体。
吴峫提议土葬，但我否了，我觉得咱们倒了一辈子斗，还是别给别人报复的机会。
胖子说那就水葬？他说你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大海够你游好几个来回不带走重样的。
我说自由是哪个小三，别他娘的挑拨我们真挚纯洁的爱情，姿势倒是可以七天不重样。
做鬼可以这样那样吗？
柏拉图也不是不行，但我想和你上床。
...呃，魂交？
哈哈哈哈哈哈，我感觉你也在笑。
你猜猜最后是谁说话了？
你猜到了？
哑巴张说我们火化以后，他会把骨灰埋到院子里。
他说张家人会守院。
我跟他说，等他死了以后我和你去给他接机，吴峫和胖子也跟着叫唤，说咱们几个人怎么着也凑得起冥币，买一架地府波音747。
吴峫特别强调还得是地府专列，vip豪华版，机身外面左青龙，右白虎，中间画玄武的——
我看他就是想说画麒麟，他自己不好意思。
胖子说以前死的小张们得排队当空姐空少来接他们的族长，我寻思现在死的不是你吗？怎么他娘的成了哑巴张专场了？
不过我看哑巴听得挺认真，还给我们几个倒茶续水。
看在他让小张们看大门守院儿的份上，我不和他计较抢你风头这事儿了。
我和他们说了再见。
...
关皓，我的小关。
我很想你，但还好我们马上就能见面。】
……
【2018年1月3日】
张启灵比昨天来早了一个小时，发现门口还站着吴峫和胖子，他愣了一下，意识到原来所有人都没有以为黑瞎子在开玩笑，也都听懂了黑瞎子说的“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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