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既和江从南水乳交融,那江从南大婚当日受得委屈,他自然要回报一二。
无独有偶,江从南不在意江适然的遭遇,但是因为江适然连累自己的名声,总是觉得不爽。
李周行事不收敛,浑身的小辫子,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戳别人的痛处。
于是年前最后一次大朝上。
有一御史出列控告三皇子以权谋私,掩盖子弟在国子监的不法行为,国子监此次大考劝退二十余名考核不通过的监生,监生江适然考核不通过却留在国子监,只因为是三皇子妃的弟弟。
国子监,乃是天子脚下,孔孟学府,如此庄严肃穆高洁之地,怎能容下这样不公平公正之事,岂不是寒了天下学子之心,败坏国子监门风。
三皇子不上朝。
国子监祭酒和当事人之父江兴杰出来自辩。
国子监祭酒说江适然是自己考进去的,没有占据荫生资格,所以在考核不通过的情况下还能再留在国子监。考题泄露之事大事化小,他是绝对不会再提起。
江兴杰则自愧教子不严,仰仗天恩浩荡,能去国子监读书,却学艺不精,贻笑大方,他会主动向国子监请求取消江适然的荫生身份。
这事陛下本就知道,自然不会再处理,在列的文武百官,家中子弟皆有荫生资格,自然也不会对江兴杰落井下石。
万一比江适然还不如呢。
李周还幸灾乐祸笑呢。
又有一御史出列控告都察院下属巡按御史肖则中,巡抚冀州并州两地时,收受官员贿赂,改册除罪,欺上瞒下,强夺民女,身为督查之人不自查,拥权自重,贪赃枉法。
肖则中正是李周的亲舅舅,也是他支持者阵营中最有实权的一位。
李周大惊失色,立即喊冤,“父皇明察,这是诬告,舅舅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闭嘴。”陛下阴沉着脸,“如此重罪,可有证据?”
御史呈证据于头顶,小太监小急步下来接过,再转呈给陛下。
陛下翻看两页后扣住,“着刑部,大理寺会审此案,若真有此事,绝不姑息。”
他在朝中扫视一圈,“程元从旁监督。”
“都察院即日起自审自查,从今日起到明年开春,等朕来查,罪加一等。”
“散朝。”
比起前一件事的不痛不痒,后一件事显然是轩然大波,都察院御史能闻风起谏,是朝廷中的硬茬子。
如今这硬茬子硬到自己家,文武百官纷纷避让眼神,免得被他们嫉恨。
左都御史老神在在,右都御史走到控告的御史蒋烨面前,颇有些恼恨,“告自己人都不通气,你这是要当孤臣?”
“我也是为了都察院好,”蒋烨抬头,“肖则中行事嚣张,迟早会被陛下知道,到时候你我都要受牵连,御史的名声也全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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