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老太太平日里坐在心禾堂万事不管的样子,其实府里发生什么事,她第一个就知道了。
李立家的进来同老太太耳语,老太太听完立即皱眉,再看向内室,无知无觉帮她熏艾香的江从南。
“把那两个多嘴贱人叫来,府里若再听到有人议论此事,通通发卖了。”老太太低声道,“侯爷回来也让他先到心禾堂。”
“那温姨娘?”
“如此蠢货,见了还不够我生气的。”老太太很少见温姨娘,她处理妾室的手段可比赵沅君狠辣。但是温玲珑到底是儿子的爱妾,她不愿意因为她和儿子生分,所以一直以来就是不管不顾,不探不问。
顶多问责赵沅君几句,催促她这个主母去教导好夫君的妾室。
“把太太也叫来吧。”老太太皱眉,曾经她不想儿媳妇独掌侯府大权,所以留着温玲珑分她的心,削弱她的精力,现在连累她一把年纪还要处理这个蠢货惹下的麻烦,哪有称心如意的时候。
“祖母,艾香熏好了。”江从南出来,“端阳过后,天干热气,我给祖母换了亲手做的消暑药枕,里面多加一味栀子,祖母枕着可安眠舒睡。”
“你最是灵巧孝顺,知道我喜欢栀子的香味,还特意加了。”老太太一脸慈爱,“紫菊,去我库房找到那只金蝉玉叶簪来,给大姑娘带回去,正好明日出门观舟可戴上。”
“祖母总夸我孝顺,可我对祖母,还不及祖母对我十分之一。”江从南凑近撒娇,“到时候五婶又要说我巧言令色,把祖母的好东西都哄了去。”
“她目光短浅,你莫要同她一般见识。”老太太拍着她的背,“你是我的大孙女,我就是偏宠一些,又有谁敢说什么?”
“谢谢祖母。”
江从南从心禾堂出来,半路上和赵沅君碰上,赵沅君摆起笑脸,佯装无事,“你回去帮念儿选好明日出门的衣服首饰,她自己不会搭,总是金的玉的戴一脑袋,让人笑话。”
“母亲到祖母面前也无需多言,凡事只叫苦就是,江胜男不曾在母亲膝下养过一日,她做什么都是她父母惯得,和母亲可没关系。”江从南小声提醒,就怕赵沅君忍不住脾气,到时候反而成了她的不是。
赵沅君一惊,“你知道了?”
“不是什么大事,也不用趁着这个机会说温姨娘坏话,父亲疼爱了她这么些年,不会轻易更改的。”
赵沅君紧紧抓着江从南的手,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看她,这是她贴心又善良的女儿,打出生起就没有过坏心眼,去了道观一次,就对这些事无师自通。
赵沅君红了眼眶,“都是我不好,才让你还没出嫁就得面对这些。”
“我提前面对也不是坏事。”江从南笑着搂住她的肩膀,轻轻晃动,“我心疼娘和娘心疼我是一样的,母女两不说生分话。”
“我去替念儿选衣服,娘去心禾堂,少说少错。”
赵沅君到了心禾堂,朱肖二位姨娘已经跪在堂下,小脸煞白。老太太和江兴杰分坐两端,面色凝重。
赵沅君同老太太见礼后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你这个嫡母怎么当的?”老太太问她,“一个外男随意出入侯府内院,未出阁的姑娘同他促膝长谈还让人撞见个正着,如今府里的姑娘还一个都未曾婚配,传出去都不要嫁人了。”
“江适然就住在侯爷内书房里,他要带人进来不用经过我,我又怎么管?”赵沅君叹气,“至于二姑娘,就是她亲娘都不曾高声一句,我也不好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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