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就是我会思考啊。”段序微笑道。
“那你也只是一个比较聪明的禽兽。”【欲望】啧啧道。
“帕斯卡尔说——人是一根会思考的芦苇，当然，人之所以叫人，不叫芦苇，也是因为思考。至少我还拥有这个能力，还算不上彻头彻尾的禽兽吧。”段序抿着唇，认真反驳道。
“之前有一只边牧，因为思考dog why dog？而抑郁，你和那只可爱的边牧就差在你甚至还没有开始思考你为什么是人，你现在的精神状态连那只边牧都不如。”【欲望】说话总是很刻薄。
“我感觉有点侮辱边牧。”【爱】小声哼哼道。
“你们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诋毁我吧，更何况，你们也是我。”段序无奈道。
“因为我需要先纠正你的态度，如果你认为情绪对你来说并不重要，那么我们接下来的事情做不到顺利，也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欲望】收起嬉笑的脸，严肃道。
“你错了。我因为没有情绪，没有欲望，也就达不到你所谓的“认为情绪对我来说很重要”这个状态。你的要求对我来说本就是一个悖论。”段序道。
“嗯，不错，至少你现在还拥有理智。”【欲望】认可的点点头。
合着又是试探。段序无奈的想。
“你现在失去了情绪，下一步就是失去理智，没有欲望的人，也不会拥有道德和底线，下一步你会做出什么事都无法预计。所以为了挽回你的情绪，第一步便是拥有【爱】。”
“所以我通过阿婆和祝冰月，来唤醒你生命当中唯二在你心中有份量的爱，看得出来，你心有振动，这是一个好消息。你虽然失去了情绪，但还不至于毁灭。”
“那跳楼的六个人是谁？”段序目光闪烁，忽然问道。
因为那第七个人，当时好像就是他！
“都是我啊。”【欲望】无所谓的回答道。
可段序却从他的神情中捕捉到一丝紧张。
这不是正确答案。段序确认。又或者是，但这个结果简单到背后的逻辑很复杂，而复杂程度，是段序所不能接受的。
“你就是我，所以其实都是我。我为什么一直跳楼？又为什么，会选择在那座钟楼？”段序脑海中的疑问越来越多，倒是极少这么有探知欲了。
“这不重要。”【欲望】避重就轻的跳过了这个话题，“现在要紧的是你的情绪。”
“也不要求你的情绪多么强烈，只要还存在就够了。”【爱】跟着说道。
“找回情绪然后呢？对我有什么好处？”段序见到二人这么不讲武德，不管自己想知道的事，那也不是很想配合了。
“重赎你的罪恶。”【欲望】一字一顿道。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我们来见你是给你机会，无论你是否同意，前进的钟表都不会停止。”【爱】慢条斯理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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