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中,凤长津躺在床上,面色有些虚弱,时不时的咳嗽几声,装的像极了。
“小姐喜净,麻烦各位姐姐了。”青环对一旁侍候的宫女一人塞了一小枚银裸子,那些宫人接了银裸子,了然的退了出去。
凤长津见人一走,口中仍不断的咳嗽,但脸上已收起病容,直起身子朝青环连忙招手。青环快步走上前,刚要从袖子里拿东西出来,结果便听门外一声拜呼。
“丹阳县主安。”
凤长津和青环面面相觑,立即换了个姿势。
于是,丹阳县主一进来,便瞧见青环正扶着凤长津,而凤长津则弯腰咳得厉害。
丹阳县主莲步轻移,走到跟前,担忧问道:“怎么咳得这么厉害?我上次见到姐姐的时候,姐姐身子还康健的很。这才几日,怎么身子就弱成这样了?”
凤长津虚弱地躺在青环怀中,勉强勾唇道:“许是正值换季,夜里不注意,便吹了风着了凉。”
丹阳在宫人搬来的矮凳上坐了下来,拉着凤长津的手道:“凤姐姐身边的丫鬟当值也太不经心了,这夜里当值都不上心,可见平日里也是如此。姐姐身份贵重,处事都应该仔细点,姐姐可不要一时心软,反而误了自己。”
听着丹阳天真的话语,凤长津敛下眼底的讽刺,道:“这些丫鬟都是新来的,办事有些偏差也是难免。何况我日常用惯了青环,这猛然间多了不少人,反倒不知该怎么做,索性也就不拘着她们了。”
丹阳闻言,惊道:“姐姐的意思是,你身边以前就得一个丫头?可你好歹是侯府嫡女啊!”
说完,她猛然想起安阳侯府的传言,看着她的眼中又充满了怜悯,“先前在花宴上看姐姐利落强硬,还以为在家中必然也是如此,没想到……”
凤长津反握住丹阳的手,一双凤眸含着晶莹,哽咽道:“那日,若不是妹妹出言无状,为了侯府名声,我也不敢这么强硬。妹妹自幼便受父亲疼爱,她的姨娘又是,”顿了顿,垂下眸子,浑身散发着黯然的气息,“还好父亲还算懂事理,我也算是个口齿伶俐的,不然我只怕……”
凤长津牢牢地把握住“言已尽而意无穷”的精髓,留下空白任由丹阳想象。
丹阳虽然生活简单,但是也是听了不少这些后宅阴晦的事,立刻就脑补出了后续,看向她的眼中是满满的同情。凤长津被她这么一看,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感觉自己好像一个街边乞儿。
拉着凤长津的手说了几句宽慰话后,太医便拎着药箱进了来。
趁着丹阳起身给太医让座、太医弯腰拿东西之际,青环连忙将手里的药丸塞入凤长津的口中,动作眨眼间完成,无人察觉。
待太医诊完脉后,丹阳问他情况如何,太医说凤长津应当是幼年时身体受了什么大寒之物,身子有些亏损,脉象虚弱。
“大寒之物?姐姐可有印象?”丹阳问道。
凤长津蹙眉细细回想,迟疑道:“依稀记得幼年曾不慎掉入府中池塘的冰窟窿里,生了一段时间的病。”
好好的人怎么会掉进冰窟窿里?
丹阳细想一番,心中有了结论后,与她又说了些许话后,便起身离开。
待人都退下后,凤长津立刻蹬开了被子,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手不停的扇着风,抱怨道:“这都要入夏了,还盖那么厚的被子,也不怕捂出痱子来。”
青环一边为她扇着风,一边担忧道:“小姐,这药丸对身子无害吧?”
适才吃的药丸,是凤长津为了以防万一连夜做的,能够混淆脉象,产生虚弱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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