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颜继续回忆:“我在车间工作,因为长得还可以,有不少男孩喜欢我,经常给我送花。这件事引起了钱文铁的关注,他找我谈过话。”
刘顾亮做着笔记,笔头刷刷刷地在纸上划着,头也不抬:“他找你谈什么?”
“一开始我也很害怕。不知道会谈什么,其实我在厂子里的人缘并不太好,经常会被欺负……所以我就天真地以为他找我谈,肯定是有人在他面前说我坏话了,我只要说清楚就行。”
程琳颜想了想,蹙紧眉头,仿佛陷入了遗存了许多年的复杂情绪中:“他让我喝水,我端起来时候,被进门的章蕾看到了,她奋起把杯子打翻。指着钱文铁的鼻子大骂,说他见女人就走不动道,小心将来有报应!钱文铁二话不说,就拿起板凳砸向她,我吓哭了,缩在角落里不敢动……章蕾额头上在流血,好多好多的血。”
“就是说,钱文铁当你面殴打章蕾?”
“对,章蕾往门外跑,再后来,好像就遇到了赵天跋,赵天跋……”
贺建国急着阻拦:“赵天跋和我们不熟悉。”
刘顾亮挑眉:“你们知道赵天跋后来怎么样了吗?”
“不知道!”贺建国理直气壮。
程琳颜也摇摇头:“其实我对他印象还是可以的。他年轻时候,敢打敢杀,是条汉子,而且文章也写得不错,以前厂子效益不错的时候,他还创刊过厂里的工人文化报纸,所以他和章蕾在办公室里,其实业务上,并没有很合拍。但我亲眼看到那天赵天跋替章蕾挡了钱文铁又扔过去的台灯……嗯,应该是砸到了他后背。”
“后来你怎么离开的?”
“不太记得了……”
“你和丈夫贺建国是怎么在一起的?”刘顾亮故意发文,他想趁着程琳颜目前的情绪,深挖当初的细节。
“他呀!”
贺林立安抚妈妈:“不紧张,照实说吧,妈妈。”
刘顾亮追着问:“对,你们在一起是在这件事发生前还是发生后?”
贺建国对这件事记忆犹新:“发生之后。老子要是当时知道这狗东西敢打我女朋友的主意,我肯定削他!没想到最后被别人给治了。”
“你们觉得最有可能是谁干的?对了,为什么章蕾把那杯水打翻了后,引发钱文铁那么大的怒气?水有问题吗?”
“有,章蕾后来在车间工作时候,告诉我的,钱文铁用这样下作手段,祸祸了好多姑娘了。”
程琳颜疲倦不堪:“可惜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我无凭无据,当年要是也像章蕾那么勇敢,或许就不一样了吧?”
贺林立不解:“刘庭,你打听这些事,是为了给钱文铁重新翻案?”
“你难道就不怀疑你妈没有说实话吗?”刘顾亮反问。
两个人关紧了房门,悄声交谈。刘顾亮判断程琳颜还是在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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