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谁?
莫婉秋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那位给她修饰遗容的入殓师。
棺材板掀得越来越开,一只手搭在了男人白大褂的肩头,将他拖开一段距离,“你干什么?”
那是一张隽秀的脸,大眼高鼻,皮肤白皙,不是未婚夫夏泽鼎是谁?
四目相对,夏泽鼎先是一怔,旋即似见鬼一般瞪大了眼,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住地往后退……
他一定是眼花了,莫婉秋,她,她居然还活着?
那张过于白皙的脸,是死人的白,过浓的妆容,那是入殓师的手笔。
她分明死了,是他用烟灰缸生生砸死的!
怎么可能?
内心的恐惧几乎将他淹没,耳边哭泣声将他拉回了现实,周遭的灵堂白色百合花,黄色的菊花铺天盖地,还有摆在棺材前的那张遗照,黑白色彩,女孩正值花样年华,笑靥如花,是莫婉秋没错!
莫婉秋死了,刚才一定是错觉!
夏泽鼎头皮发麻地壮着胆子往前了些,只见女人坐了起来,炸了眨眼,那双眼睛富有光泽,仿佛山涧最清澈的潺潺溪水。
“啊!诈尸啦!”
“鬼啊!”
不知道是谁的尖叫声划破长空,一群人丢去手中的香蜡烛钱,追悼花束,惊慌地四处逃窜。
夏泽鼎腿软了,“噗通”蹲坐在地,面色如纸白,死死地盯着棺材里坐起来的女人,吓得魂飞魄散。
刚才还尽然有序的送灵队伍,现在只落下满地狼藉,莫婉秋看着这一切,才真真觉着自己活过来了,她抬手摸了摸额头的凹陷处,还是塑膜,感觉不到疼痛。
她死过吧……
怀着这疑问,她抬眼看着面前白大褂的入殓师,他身姿颀长,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深邃清寒的桃花眼,泰然自若,与别人的惊慌失措完全不同。
是这个男人……
莫婉秋很确定,在她步入黄泉路的时候,是他唤醒了自己,是他给了她重生的机会。
活过来了,真好!
莫婉秋毫无血色的嘴角勾起来,扣着棺材的边缘,站起,旋即翻身下地,寿衣的涂层飒飒作响,冰冰凉凉的,怪不舒服。
她刚双脚落地,胆战心惊的夏泽鼎肾上腺素飙升,蹬着双腿不断地后移,整个人都写着抗拒,“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怎么会这样?
他不知道,医生已经宣告莫婉秋死亡,而且在殡仪馆已经躺了一天一夜了!
莫婉秋瞧着夏泽鼎吓到发抖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她慢条斯理地向着他走了过去,“怎么这么怕我?之前你不是哭得挺入戏的吗?怎么?怕我索命啊?”
“婉秋……是我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啊……婉秋……”夏泽鼎几乎要哭出声,就差跪下给莫婉秋磕响头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莫婉秋眼前浮现过夏泽鼎举起烟灰缸狠狠砸在她脑袋上时那张狰狞的脸,再看现在的怂样,心里总算有一丝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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