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汤斐君外,其余人皆是头一次见蟑螂又大又会飞,要么目瞪口呆,要么双手捂脸不敢再看,要么抱住身边人寻求安慰。
汤子康人小不怕,学着窦耘的样子,拿起鞋打蟑螂。
可惜,会飞的大蟑螂早就溜之大吉,其余的小蟑螂像潮水般褪去,全都不见踪影。
高氏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我的个老天,我活了六十多年,第一次见会飞的蟑螂!可真是成精了!”
“就算蟑螂成精,咱们也要消灭它们!”汤子义振臂一呼,像是要跟蟑螂们决一死战。
傅氏半坐起来,问:“子义,你右边脸上黑乎乎的是什么?”
汤子义伸手一摸掉在巴掌心里,拿到火把下一看,竟是一只死蟑螂和死蚊子。“好家伙,我说睡得好好的,怎么脸上麻麻痒痒的?原来是蚊子和蟑螂搞的鬼!”
傅氏心惊肉跳,“这些东西最脏了,要是钻进鼻子里或耳朵里可怎生是好?”
“娘,你想多了,我又不是死人,蚊子叮咬有痛感,蟑螂爬上来也有痒感,我打死它们就是。”汤子义才不怕。
“都十月底了,怎么还有蚊子?”高氏觉得以往的常识在这里被颠覆了。
汤斐君回道:“祖母,此地山岭众多,热得很又潮湿,像蟑螂、蚊子等,一年四季不绝。此外,这边的蚊子极毒,被叮咬后起的红疹子,可数月不退。”
“斐君,你怎知道这些?”傅氏问。
她当然不能说前世经常到粤省游玩,只能撒个善意的谎言:“娘,前年去京城小住,我在舅爷的书房里看到一本写岭南的杂书,随手翻阅了一遍就记下了。”
无人不对蟑螂、蚊子深恶痛绝,因耳边还有嗡嗡声,她们也顾不得怀疑话是真是假,开始打蚊子。
“一、二……十一、十二!足足有十二只!”汤子义数完打死的蚊子,愤道:“这十二只该死的蚊子,要不是咱们手快,它们得吸走多少血。”
“看来,明天还得买两蚊帐来,不然喂蚊子,睡不安生。”傅氏道。
“娘,挂蚊帐只能保证睡觉时不被蚊子咬,可大家伙儿下午的时候就没少被蚊子叮咬,只不过都忙着干活没当一回事。要是有什么东西放在屋里,能让蚊子离我们远远的就好了。”
这个可以有!
汤斐君立刻想到了驱蚊香草,要是能育种成功,不仅能让家里人免受蚊虫叮咬,还能拿去卖!
“别异想天开了,老老实实地用蚊帐。”高氏泼冷水道。
傅氏用温和的语气说:“好了,折腾了这么久,该睡了,明儿任务重得很。”
众人再次睡下。
汤斐君也侧着闭眼,脑子里不停地搜索关于驱蚊香草的育种知识和技术。她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育种经过,忽想起需要的两种植物—外国的天竺葵与本土的香茅草。如果找不到它们,做驱蚊香草便是空谈。明儿,她必须进城去找找看。
次早,每个人脸上、身上或多或少都起了红疹子,痒得让人禁不住想去挠,越挠越痒,红疹子也由小变大成红包。其中,年纪最小的汤子康最为严重,脸上、脖子上、手背上密密麻麻全是红疹子,有数十处抓破了渗血,疼得他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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