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西厢房里的汤家女人们,吃着斋饭,细嚼慢咽,无人说话,因而瑞清的斥问听起来格外响亮。
到底是一起来的,她们在听到邪念二字后,纷纷放下碗筷,出门来看。
董胖子挨了刘彪的训,又被一个小厮指责,气得红脸赤颈,骂道:“你哪里来的黄毛小子,干出偷听墙角这种小人行径,还敢管你董爷爷!”
“门开着,我走过,你们说的龌龊事自动钻到我耳朵里,怎是偷听?我这是正大光明地听!”瑞清掐腰喊完,又道:“你们这些黑心肝的,湛爷好心收留你们,竟敢把主意打到阁老府的人身上,不给你们点教训,当我们阁老府的人好欺负!”
尽管汤家人不知防送公人们说的原话是什么,可从瑞清说的“邪念”二字,便可猜出这几个人起了色念,事情要是闹大了,不好收场。于是,汤家人急忙来劝。
傅氏道:“瑞清,世上谁人不知在寺庙里住,须得守清规戒律。这几位爷只是说笑而已,你无需当真。”
“汤夫人,他的语气绝不是说笑话,此事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傅氏没辙了。
汤斐君灵机一动,道:“瑞清,今晚会有人守夜,保证绝无那种事发生。如若不然,所有人受罚,你意下如何?”
一人作恶,全都受罚,瑞清觉得可行,便同意了。不过,他并非完全放心,还是将此事据实告诉了徐湛。
徐湛放下手中线装本《大学》,饶有兴趣地问:“是那位汤姑娘提出来的法子?”
“没错,大少……”瑞清忙捂了嘴。
徐湛俊眉微皱,“叫我什么?”
“湛爷!”瑞清连叫了几声。
徐湛面色稍霁,“此事不要声张,派两个暗中盯着点。”
与此同时,汤家人全挤在防送公人们住的房里。
“胖子,我说了多少次,凡事要有分寸。不管那小厮是跟着谁的,单凭他们跟徐阁老交好,就不是咱们惹得起的。说的难听点,阁老府里的丫鬟们,比你家里的女人金贵多了,哪是你能肖想的?要真把人惹急了,无需徐阁老发话,你就死翘翘了。”刘彪当众把董胖子骂得狗血淋头。
其他人哪个不想多骂几句,碍于情面,不好意思开口罢了。
傅氏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请官爷们好生在房里歇着,莫要再闹什么幺蛾子。”
“你们全都怪我!”
董胖子气冲冲地出了门。
刘彪跺了一脚,“平日共事不觉得胖子多事,如今才知道他就是那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他受不得半点气,睚眦必报,可别是去找那个小厮出气。大家还愣着干啥,赶紧去追!”
毕竟是在寺庙里,人多闹哄哄的很不好,女人们和窦耘一同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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