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刘彪有十成把握能小事化了,不知谁提了这么一句,引得众人浮想联翩,压根不信他说的。他迫不得已,指天发誓:“我刘某人若是糟蹋了方夫人,便断子绝孙。”
“发这么狠的誓,我暂且信你一回。那其他几个呢?”
除了董胖子外,其余四位防送公人逐一发了毒誓。
“死胖子,你怎地不敢发誓?定是你贼人心虚,怕遭天谴。”男人将柴刀挑起董胖子的下巴。
董胖子捏住柴刀背,“我确实摸了你女人的下巴和腰,可那是黑灯瞎火看不清才做的。要是早看清你女人长这样,就是倒贴我银子我也不愿意的。”
女人哭得更加厉害了。
“我可去你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其他人没做什么,我就不追究了,唯独你,竟敢摸我的女人!”男人气急了,踢了董胖子一脚,再踩中他的胸口,“哪只手摸的?”
看这架势,男人准备砍掉董胖子摸女人的那个手!
刘彪忙拦住,“胖子摸你的女人,实属不对,但你也不能这样滥用私刑。你怕是不知道,胖子有个大舅子,是新任南昌知府,前些日子刚到任,已经催着胖子押送完这批流放的犯人,赶回去升官。”
知府是正四品的官,要真有个那么厉害的大舅子,还真得手下留情。
男人反问:“此言当真?”
刘彪讲出新任知府的名字、科举和升迁之路,说得有板有眼,让人找不出一丝破绽,才让他们信服了。
没过多久,防送公人们以身上银钱被抢为由,答应回到南昌府各寄五两银子来,如若不给,今夜之事将告发到知府那里。众人写了字条,签字按手印,总算了结。
送走这伙人,董胖子问:“彪哥,我大舅子是个走街串巷卖豆腐的,哪是什么知府?”
“不那么说,他们肯放过你么?”刘彪反诘。
“彪哥,咱们女人没搞成,还要赔五两银子,简直活见鬼!依我看,定是窦耘那小子从中作梗,咱们找他算账去!”
“没错,那小子鬼主意多,定是他搞的鬼!”
防送公人们抄着水火棍,怒气冲冲地去找窦耘。
窦耘所住的大通铺房,门敞开着,汤家四男人围着最里侧的铺位。
防送公人们互相看了看,决意先静观其变。
汤子贤喊道:“窦耘,你快醒醒!”
“大哥,你说泼冷水能让他神智清醒,他怎地还没醒?该不会……”汤子义以手探窦耘的鼻息,吓得撞到了墙。
“这下完了,咱们出去打野鸡,野鸡没打到,窦耘出了事,那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么?祖母和母亲定会打死我们的。”汤子敬垂头丧气地说。
年幼的汤子康轻声哭起来。
窦耘死了?
防送公人们带着疑问进房。
汤子义一看他们来了,激动地说:“官爷们,你们见多识广,快来看看窦耘这是咋了?要是他真出了事,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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