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汤斐君这么一问,汤家人四下张望,窦耘不在。
他们慌了,立刻分头去找,敲开驿馆的每一间房,翻遍每一处,连茅房也不放过,还是没找到窦耘。
窦耘不见了!
汤家人和防送公人们聚在大堂,跟其他客商与押送粮食的那伙人一同交谈。
牛大猛听说此事,甚是惋惜:“那小兄弟足智多谋,若不是临时熬了甘草水给我们解毒,只怕粮食全被劫走了。”
梁志回道:“大猛兄,咱们押送的粮食尚在,可马匹全不见了,与其担心窦耘小兄弟何在,不如去找马。否则,单凭人力一担担挑到南昌府的粮仓里,还不知要到猴年马月。”
“我知道窦耘去哪了!”汤斐君高声插话。
众人齐问:“他去哪儿?”
“他去找牛了!”汤斐君忆起那伙贼人一进后院就先放了牛马出去,想牛、马等牲畜非常值钱,即使没从住客们手上抢到银子,单是卖那些牛马,少则几百多则几千两银子就到手了!是她大意了,以为盘缠保住了就万事大吉,却忘了花高价买来的牛,是流放之路上最重要的交通工具,也是到了岭南耕地种田少不了的。
“哎呀,我们的牛!”高氏痛声高呼完,竟晕了过去。
傅氏等人手忙脚乱地照顾高氏。
汤斐君提裙走了几步,避开众人,跟牛大猛、梁志说:“两位壮士,您们丢的马多,还等着马拉粮食,得赶紧去找回马。”
“这还用得着你说!问题是贼人跑了有半柱香的时间,早没人影了,去哪找?更何况,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去找马的时候,又来了一伙贼人来劫粮,那我们的项上人头不保。”牛大猛迅速回话。
梁志稍显犹豫,“马要找,粮要保,可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两位若是信得过我,我向你们保证粮食一粒也不会少。”汤斐君满怀信心道。
牛大猛皱眉努嘴,“你一黄毛丫头,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你那些家人也没一个能打的。那么多粮食,丢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让我们怎好信你?”
“就凭我爹被万人唾弃含恨自尽,这一回,我这个做女儿的也要替他积点阴德。”汤斐君严肃地说了,又道:“窦耘虽聪明,但不会武功,他独自去找牛,定会一路上留暗号,还请你们赶紧去帮他。”
“他留了暗号?”
“什么暗号?”
牛大猛和梁志一同询问。
汤斐君如实答:“暗号是什么,我现在也说不上来。不过,我可以跟你们在附近找,等找出暗号,你们就可以循着记号去找。你们意下如何?”
“我看行。”梁志答应了。
牛大猛说:“我就信你一回,别让我们失望。”
三人走到后院,畜圈里空空如也。
屋檐下晾衣的竹竿上,其他人的湿衣尚在,唯独不见她新洗的亵裤!那条湿亵裤,是被贼人头目顺走了,还是窦耘拿去撕了当暗号?
因她多了个心眼,一出后院,便见右边一棵松树枝上挂着一条碎布片,她取下一看,果真是亵裤撕成的。“你们看,这样的白碎布片就是暗号,你们循着这条路走,肯定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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