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明月高悬,晚风送爽,蛙叫不停歇。
汤子义伸长脖子,双手撑桌,继续道:“我说的叫通俗易懂,就跟大诗人白居易所写的诗,上至八十岁老婆婆,下到垂髫小儿,都听得懂,是一个道理。”
“小兄弟说的是简单直白了点,委实是没错的,赶紧往下说。”刘彪帮着说话。
窦耘作为令官,也是认可的。
汤子敬双手在桌下捏紧了拳头,汤子义这个草包,竟然博得满堂彩!
汤子义精神抖擞,高声道:“男儿喜……”
“喜什么?”
“男儿喜……”
汤子义语塞,急出一身汗。
又不会!刚才瞎解释什么?草包就是草包,偶尔得手一下就忘了姓甚名谁!汤子敬乐得继续看笑话。
刘彪看他着急的模样,半安慰半催问:“小兄弟,男儿喜的是什么?你怎么不讲了?”
“男儿喜……喜……”汤子义支支吾吾说不下去,直看向汤斐君。
“喜的什么?”
总共就四句话,看汤子义好半天才能憋出一句来,汤斐君真是既担心又想笑。此刻他看过来,定时想让她提示一二。她先指天再指地,但愿他能会意。
“大旱半年逢暴雨!”
登时,汤子义应答如流。
“讲得好!”
“要真能下场暴雨,那就痛快了。”
有了前两句练手,汤子义逐渐领悟行令的奥秘。他不喜读书,说不出文绉绉的令,但从日常生活里挑出男人的酸喜苦愁,他自个儿就是男的,占了这一层便利,还真没那么难。
“男儿苦,家里养个母老虎;男儿愁,一锅米饭全喂狗。”这两句他张口就来,说完便端起酒碗。
汤子敬开口道:“慢着。”
又要找茬!汤子义愤然不已,“你又有什么要说的?”
“三哥,你咋还急眼了?我想夸你这两句很押韵。”
汤子义可不稀罕汤子敬的夸奖,碍于人多,还是谦虚回应了。
“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三哥。”
“你问!”汤子义准备好被刁难。
“三哥,你那最后一句,在这米价堪比金价的日子里,一锅煮好的米饭被狗给吃了,确实要犯愁。不过,我就不明白了,男人娶了个母老虎,不比前头说娶不上媳妇强多了?这有什么苦的?”汤子敬道出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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