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末,汤家人围着看刚买来的黄牛。
它身形高大,浑身覆盖黄色的牛毛,没有半点打结,油光发亮,两只牛眼圆鼓鼓的,大口吃着割来的新鲜青草,舌头一卷便进了嘴里,咀嚼时响声极大,肚子逐渐鼓起。
汤承益摸着顺滑的牛毛,啧啧称奇。“买牛虽贵,可窦耘买到这么一条正值壮年的好黄牛,起码还能干十几年活,值当。”
“花了几多钱?”汤子贤问。
窦耘如实答道:“五十五两银子。”
“我以为起码要七八十两银子才能买得到,你竟只花了五十五两银子。这样的话,算上请木匠打牛车的三钱银子,还是很划算。”
这么一说,众人更好奇窦耘是如何找到这么一条好黄牛,又怎么讲到低价。
窦耘据实以告。
“大鹅咬了两岁小孩的鸡鸡?这可真是有趣。”汤子义笑道。
傅氏训道:“子义,你别耍猴儿不怕人多,看热闹不嫌事大。”
当众挨训,汤子义再也不敢开玩笑了。
众人越看黄牛越喜欢,左摸摸,右逗逗,不肯走开。
“娘,牛已买了,谁每天早晚放牛?”汤子贤发问。
庶长子汤子敬即汤家大房老四,接话:“大哥,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得着问母亲么?当然是谁买来的牛,谁放。”
傅氏脸拉了下来。
他的生母—叶氏,忙将他扯到背后,“浑小子,大少爷问的是夫人,哪有你说话的份?况且,牛这么金贵,你又无事,平时也可去放牛。”
汤子敬满脸嫌弃,“牛身上有虱子,还要每天去泥巴里滚,脏死了,我才不要放牛。”
“子敬,既然你知道放牛是脏活累活,为何要全推给窦耘?窦耘这两个月都没拿月钱,还拿自己攒的体己钱给公中用,他并不低你一等。”
傅氏训完话,又看向其他三个儿子,“子贤,子义,子康,你们也是一样的,别瞧不起窦耘,没有他吃苦受累,你们也过不上什么好日子。还有,这头黄牛是咱家最贵重的,你们四兄弟和窦耘轮着来放牛。甭管你们是一人一天,还是每个月每人连着放六天牛再换下一个,你们商量好,都给我把牛伺候好了。”
四兄弟齐点头。
汤子义不同于其他三人低垂着头,他笑嘻嘻地说:“娘,我听说乡下牧童放牛都是骑在牛背上,今天是牛买来的第一天,算是大日子,我就骑它一骑,尝尝当放牛娃的潇洒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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