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狗吠和人声让田庄异常热闹,时不时飘出一阵哭声,添了几分凄凉。
傅昀升并不觉得问题刁钻难答,反而觉得她肯说话是个好开端,直把两天的胡思乱想都驱散了。他边想边答:“表妹,一辈子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重要的是和谁一起过……”
下一句肯定是要表露心迹了!
汤斐君急忙打断,故作俏皮地问:“表哥,听我娘说大户人家很早就开始寻媳问婿,不知舅爷为你找好表嫂了没有?”
傅昀升怔住了。
表嫂……
难道她就一丁点也不知道从小到大频繁往来,他对她的好早已超出表兄妹的关系?
“表哥,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想金屋藏娇?”汤斐君明知故问。
“我已有心上人了。”傅昀升答了上一个问题。
“表哥,你的心上人一定是这世上最好的姑娘,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我出来太久了,大家伙儿肯定会骂我偷懒了,我得赶紧进去了。”汤斐君挥了挥手,步履匆匆,进了角门。
“表妹……”傅昀升望着她的背影,把所有想说的话都憋回肚子里。
李德挠头,道:“少爷,表小姐变了。”
“姑父被革职后自尽,她丧父又没好日子过,怎么可能不变?”
“少爷,我倒不是讲这个,而是表小姐不像从前一样缠着您到处玩,还躲着您。我真是想不通,汤家突遭变故,要是表小姐跟您玩得好,您时常给银子,足够她们一大家子人维持日常开销……”
傅昀升并不同意,“李德,照你说的,非要表妹讨好我不成?”
“讨好谈不上,就是不必拒人千里之外呀。”
“她刚才不是跟我说话了?哪有拒我千里之外?”傅昀升用反问的语气反驳,又道:“甭管表妹如何待我,姑母与伯爷是兄妹,我与表妹是表兄妹,凭这两层关系,我就得帮一帮,她犯不着讨好我。”
李德只好住嘴,催他回去。
同时,归家的汤斐君,被傅氏带到上房,仔细盘问。
汤斐君一五一十地说了,并保证:“娘,我碰到表哥实属偶然,我俩说的话,我已一字不漏地学给您听了,绝无隐瞒。”
傅氏早就听田庄里的妇人说外头有个丰神俊朗的公子哥踱步多时,汤斐君和窦耘挑板栗回来会撞见傅昀升,看似是意外,实则是必然。“既然要断了高攀的心思,那就避免再见面。往后你出去透气,不许出田庄了。”
汤斐君被禁足了!
她有点不爽,但想起傅昀升迫不及待要捅破那层窗户纸,心想还是待在田庄里好。她学着下人的样子,喊:“娘,遵命!”
“把手伸出来”,傅氏发话。
莫不是要拿鸡毛掸子打汤斐君的手心?她吓得肝儿颤,“娘,我做错啥了?”
“你伸手就是。”
汤斐君战战兢兢地伸出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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