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一句叫喊划打破宁静。
“大事不好了!”
睡在外间的云珠,没好气地骂道:“大清早的,谁在瞎喊?等下把夫人和小姐吵醒了,仔细你的皮。”
窦耘不搭话,反而放声大喊:“大事不好了,快来人!”
云珠气呼呼地打开门,叉腰骂道:“窦耘,你今儿城隍老爷发神经—鬼迷心窍了,瞎咋呼什么?”
一朝变了天,傅氏和汤斐君皆是一夜没合眼,听到外面的动静,双双披衣出来。
云珠忙说:“窦耘,瞧瞧你干的好事,真把夫人和小姐吵醒了!”
窦耘素来稳重,从未像今早这么大喊大叫过,傅氏不免疑心真出什么事了,便开口发问。
“夫人,老爷……老爷……他……”窦耘磕磕巴巴地讲出几个字,竟红了眼眶。
傅氏焦急地问:“老爷咋了,你倒是说呀!”
“老爷……他想不开……”
霎时,傅氏蜡黄的脸变得比红烛还要红三分,双眉紧蹙,眼皮无力地睁着,一双眼珠子瞪得溜溜圆,咬紧牙关。
汤斐君急忙安抚:“娘,兴许爹是闹着玩的,您先别急。”
汤耀宗想不开定是要寻短见,哪有闹着玩的,又不是三岁小孩!再加上窦耘如此神情,八成是不好了。
立时,傅氏晕了过去。
“娘!”
“夫人!
汤斐君犹豫着是掐人中还是扇两巴掌让其清醒。
窦耘大阔步走进房里,端起一盆水,道了声“夫人,得罪了”,直把那一盆水劈头盖脸地浇在了傅氏头上,放下铜盆便走了。
云珠吓得目瞪口呆,“小姐,窦耘的胆子也忒大了,连夫人也敢冒犯。”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云珠黯然摇头。
傅氏缓缓睁眼,湿发紧贴头皮,脸色苍白,干干的嘴皮上还有几滴水珠。
“娘。”汤斐君用袖子擦掉那些水珠。
傅氏有气无力地说:“斐君,别管我,快去看你爹。”
“云珠,照顾好我娘。”汤斐君撂下这句话,快步去追窦耘。
天色尚暗,伴着清风,鸡鸣狗吠清晰可闻。他仍是穿着短褐与长裤,隐入晨色里,就像黑暗中一根笔挺的墨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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