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方婧韵睁开眼,悠然一笑:“好哇,让姨娘费心了。”
梅氏还真是为了她的女儿用心良苦,女德书院,一听就不是个好地方。
这里的人还真是可笑,一边宣扬着“女子无才便是德”,一边却又要标榜“女德”。
“去你的女德书院,谁爱去谁去!”
方婧韵可不伺候相府这几尊大佛,两日后,她又惊心策划了一场出逃。
谁知这一次,梅氏竟提前在她院子里埋了一众耳目,她才刚翻上围墙,就有一大群婆子呼喝着冲了上来,显然是得了梅氏的授意,直接用一根麻绳将她捆了个严实。
“大小姐,多担待,梅姨娘叫我们直接将您送到书院去,免得夜长梦多——”
于是,方婧韵成了女德书院第一个被捆成粽子拎到课堂上的学生。
“嗬。”
众目睽睽下,方婧韵真有些笑不出来。
四周坐的都是姑娘家,一个个睁大眼睛,显然从没见过像她这样来学堂的女人。
堂上的主讲嬷嬷见状一挥教棍,清了清嗓子:“都瞧见了吧,这位的身份可不一般,她可是相府嫡长女,还是恭阳王未过门的妻子。”
“天呐。”
“这怎么会?”
话音刚落,便听到四周小声的议论。
方静韵耳朵很好,这些女孩大多是为她的尊贵身份感到震惊。
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这间女德书院关着的都是些家中庶女或是小官的女儿。
像她这样更有头有脸些的,家中更愿意花点心思请宫里的嬷嬷来管教,而不是送来这里。
梅氏打的是什么算盘,方婧韵隔着大半个京城都能听到。
在课室里站了半晌,那两个教书的嬷嬷都没来松绑的意思,她撇撇嘴,索性自己挣开了绳子,松垮垮地坐到了一个位置上。
“方小姐,你的课本。”
嬷嬷这才丢来一册书,书封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女诫”。
方婧韵想拿它来垫屁股,碍于嬷嬷的注视实在太慎人,她只能迫于淫威,嫌弃地翻开了书。
“我们接着往下讲,女子有三从,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封建老糟粕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方婧韵不爱听这些陈年的老教条,抖着脚玩起了桌上的毛笔。
讲书那个胖些的嬷嬷见状立刻走了过来,在她桌子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您到了这还当自己在相府做大小姐呢!方才老身说了这么多,你记下没有?给我原模原样地背一遍!”
方婧韵撇撇嘴,她可不记得什么劳什子的“三从四德”,新世纪的教育早把这些东西踢得没了影。
于是,她站起来,无比坦荡地点了点头:“记下了,您刚才说,新时代,妇女应当自信、自立、自强、自信,人格完整,行为独立……”
她上辈子虽然是个体育生,政治法律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既然回不去现代,那她就把现代的东西搬到这来。
胖嬷嬷哪里听过这些东西,虽然听不太懂,也知道是“大逆不道”的话,于是重重一拍桌案,愤然道:“说的污七八糟的什么东西!”
说着就要抬棍子打人。
“慢着。”
方婧韵正犹豫要不要把这胖嬷嬷丢到外面去,这时,边上那个清瘦些的嬷嬷抬手拦了一下,和胖嬷嬷耳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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