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射并非如秦望舒想象那般容易。
半天下来,她早已香汗淋漓,但射术在楚曦和教导之下,也确有长进。
临近晌午,慕容安下令回乾德殿。楚曦和自然告退回府,秦望舒则陪同慕容安一起回了乾德殿。
但自清晨起,慕容安面色便不自在,此刻回了乾德殿,面色自然愤愤。
“丞相倒是玩的开心。”慕容安在龙椅上坐了,轻搓手掌,嘴角勾勒露出独属他那种诡谲笑意。
这话便是极尽嘲讽之能事。
秦望舒那一身香汗立刻化作冷汗出了,当即跪下道:“皇上,微臣……”
“丞相莫不是忘记了向朕所献计谋?骑马射箭,不过是个幌子,目的是为对付燕王。”慕容安此间拖长尾音,不能不说有些阴阳怪调。
秦望舒心寒道:“自然未曾忘却。”
“既如此,丞相何以与燕王亲近?燕王几是拥抱丞相,丞相却无丝毫拒绝,反是甚为兴高采烈?”慕容安口气陡然锐利,大有兴师问罪之意。
“微臣怎会与燕王亲近。”秦望舒叩首后道:“只燕王官位在微臣之上,又是在与皇上演示,皇上也亲口要微臣上马习武,若微臣推辞拒绝,一来以下犯上,有违朝廷法度,而来更是逆旨行事,便是重罪了。燕王虎视眈眈,微臣实在不能不谨慎行事啊!”
这番解释,秦望舒自己不能信服。
楚曦和自后背环抱她时,她某一时刻的确未曾有过任何拒绝排斥心里,甚至……有些享受。
但这解释,慕容安显是接受了的。他本是冰冷面色,此刻稍缓和下来,也收拢了那嘲讽口吻道:“朕也知丞相为难,下次若有此番事,丞相大可拒绝,朕是不会怪罪丞相的。至于燕王那边……有朕在场,他大抵也不会对丞相做出什么出格事来。”
慕容安说此话,只怕是自己也没多少底气。
“皇上,今日何不按计划行事。”秦望舒欲扯开慕容安思维。
生怕慕容安抓住这点不放,只怕又会牵扯出其他话来,让她难以应对。
“丞相先平身吧。”慕容安并未立刻回答,反是先免除秦望舒礼节,待得秦望舒起身,方才道:“朕也曾找过机会,可这第一日便坠马负伤,朕认为太过刻意,还是等燕王逐渐放低警惕时再做不迟。”
“是,皇上。”秦望舒心想此计谋早已被楚曦和看破,只怕是难以奏效。
“丞相这身骑射服端的好看。”慕容安目光灼灼,紧盯楚曦和身子上下,道:“不知是京城中哪家裁缝店手艺,朕想着,不如把做这身骑射服的裁缝也封个小官儿做做吧。”
大抵便是爱屋及乌,便连做这身骑射服的裁缝也欲赏赐。
“皇上,这身骑射服乃是燕王府送微臣的,微臣不知出自哪家裁缝之手。”秦望舒并未多想,如实道。
岂料慕容安在听罢之后,颜色顿时又阴暗起来,但并未发作,只是冷哼一声。
“丞相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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