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拾起圣贤之书,对秦望舒来说并非易事。
纵然知晓天文地理,但应试却又有不同,需得有些行文技巧,方能获得审题官青睐。
几日来秦望舒未曾上朝,只是埋头苦读,四书五经自不必说,也读其他经典,可在行文中引经据典,让审题官耳目一新。总好过千篇一律文章,让人读起来乏味。
待得第三日,距离殿试也不过几日光景,府上忽有人来拜访。
那日她正品读孔子雍也篇第六,奴仆行色匆匆来见,叩拜了秦望舒后道:“丞相,有客来访。”
秦望舒心中微微悸动,赫然记起那日在王府,临行前与楚曦和所说那话,莫不是楚曦和登门造访?
她心中冒出这念头,一时之间却不知是悲是喜。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请客进来吧。”秦望舒放下书卷起身,在奴仆离开后,自也起身,舒展腰肢。
几日来连番苦读,让筋骨生硬,此刻舒展,竟发出轻啪细声来。
奴仆引来客进相府书房。
秦望舒立身见来客时,神色猛然震惊,俯身便要行礼。
来客却是及时拉住她手肘道:“秦兄何以对在下行此大礼呀?”
慕容安那般说,双眸中流露出狡黠味道。
相府奴仆,自然是没见过皇上的。秦望舒也顷刻间明白,皇上是不想暴露身份。
说来也是,若皇上亲临丞相府一事宣扬出去,只怕在朝野当中又是要掀起一阵波浪。
“你先下去吧。”秦望舒自然先是屏退左右,待得书房空无一人,方才对慕容安行礼道:“皇上何以莅临本府,微臣接驾不周,请皇上恕罪。”
“丞相何时也如此迂腐起来?朕是微服出宫,丞相不必如此大礼。若被外人见到或是听到,传到太后耳中,只怕就大大不妙了。”慕容安毕竟年轻,话语之间还有些贪玩味道,冲秦望舒眨眨眼道:“在宫外,朕还是唤丞相做秦兄,而丞相则唤朕做慕兄吧!”
秦望舒所受可是传统思维教育,自然是不敢与皇上称兄道弟,当即俯身道:“微臣不敢。”
“那丞相是要抗旨不尊了?”慕容安陡然口气锐利,面容也流露出一丝煞气。
所谓伴君如伴虎,大概半点不假。
秦望舒只能微叹口气,拱手道:“慕兄。”
慕容安此刻方才喜笑颜开,在书房太师椅上坐下,打量着整间书房后道:“朕来这相府,也只有这书房还颇有点丞相府模样,丞相这府也的确抬寒酸了些。如今朝中纵然是五品官吏,在京城中府邸也比秦兄这相府气派的多。”
“皇……慕兄。”在慕容安那锐利目光下,秦望舒也不得不改了口:“在下衷心为朝廷办事,府邸大小,是否豪华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天底下所有百姓,都能住上舒适宅子,那才是在下心愿所在。”
慕容安微颔首,赞叹道:“秦兄果真是心怀天下之人呐!只不过朕来了许久,何以连杯茶都不见?秦兄纵然是再节俭,但始终还是位列三公,家中总不至于连茶叶也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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