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太后在楚曦和劝慰之下,也稍收了怒气。
“既如此,就依王爷所言,脱去丞相官服,押入地牢!”
地牢与天牢不同,基本属于私人刑牢。
侍卫自然伸手去脱秦望舒官服。
秦望舒怒视楚曦和,后者微抬嘴角,一副怡然自得神态。她见他那得意姿态,恨不得扑上去扯断他喉咙。
“皇上驾到!”
宫殿外,传来宦官报驾声。
秦望舒自然见太后脸色微变,楚曦和面色却不曾有何变化。
宫殿侍卫暂时停下拖她官服动作,跪拜下来,口喊参见皇上。
慕容安面色冰冷,踏步进来,先是给面色同样阴暗楚太后请安,继而望被众侍卫架住的秦望舒,怒声喝道:“你们这些侍卫,失心疯了么?竟敢对朝廷一品如此?”
“皇上不必动怒,是本宫吩咐他们这么做的。皇上若要怪罪,便怪罪到本宫头上罢了。”楚太后嗓音沁冷。
慕容安自知晓,侧身打躬道:“太后何以如此?不知丞相所犯何事啊?”
“秦望舒目无法纪,以下犯上,阻拦銮驾,罪无可恕。”楚太后冷傲,自然不屑皇上语气。
秦望舒轻蹙眉,望向慕容安。后者面色自如,似早已拟定好对付计策。他年纪尚小,竟也有如此城府。
那瞬间秦望舒知晓,外戚专权局面或许维持不了几年。
“朕猜测,丞相大概是阻拦太后去天牢探望楚大人吧?”他面露微笑,口吻温和道:“是朕命令丞相彻查此事,而丞相又太过正直,方才冲撞了太后。太后愤怒,自是无错。丞相正直为国,自然也是无错。错在朕,朕向太后请罪。”
几句话,让太后面色缓和。
可秦望舒却注意到楚曦和面色显然冰冷下去。
或许那王爷终于认识到此间这皇帝,再也不是几年前那小屁孩儿,这皇帝已然具备政治头脑,且城府之深,甚不在他之下。
“皇上乃是一国之君,怎会有错。”楚太后虽面色缓和,但开口时,依旧满是嘲弄。
“太后不过是想见楚大人,何须如此动怒。朕这便命人大开天牢之门,让太后您亲自去审。”慕容安如此说,目光自落在秦望舒面颊上。
秦望舒见他目光含笑,似在诉说什么。又听他道:“朕也去,丞相王爷既在此,不如也一同前去,陪太后听审。若其中有什么重大冤屈,自然也可当即指出。”
“既然如此,就依皇上所言吧!”楚太后一心只想救出侄儿,并未多想。
侍卫放开秦望舒。
皇上太后摆驾天天牢,自然声势浩大。
秦望舒此番又与楚曦和并路走,这段时间来,似乎与这奸臣走的有些太过亲近,让她不禁有些厌烦。
“方才多谢王爷为微臣说话,否则微臣此刻怕已然是人头落地。”为缓解气氛,秦望舒先开口道。
楚曦和微抬嘴角道:“本王并非是想救丞相。不过如此一来,楚大人看来是必死无疑了。”
秦望舒心中冷笑,暗道这王爷倒也实诚。方才他开口劝慰太后,的确不似要救她:“也未必如此。太后一心想要捞出楚大人,为此不惜斩杀朝廷一品大员,如今皇上也是惟命是从模样。楚大人案,或可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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