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舒与楚曦和回县令府邸时,县令显然惊愕。
但也立刻反应过来,扑倒在地,猛然磕头道:“谢天谢地,王爷与丞相总算平安归来了,若两位出了什么闪失,那下官……下官可就成了千古罪人啦!”
他磕头用力,额头上竟然已经破了皮,冒出血来。
秦望舒只是冷笑。
楚曦和同样勾勒嘴角道:“县令可要爱惜身体,明日一早,本王需得清点账簿,看看这些年朝廷的赈灾银两都用在了何处。”
冯得远微愣住,随后猛然点头道:“自当如此,自当如此。”
楚曦和似不欲问罪,径直回房去了。
秦望舒本也转身欲离开,却始终没咽下这口气,转而回来面对冯得远道:“冯大人跑的好生快,莫不是从前也是个武将出身?”
“惭愧惭愧。”冯得远垂下头,弓着身子道:“下官一见敌人来犯,一心想着返回搬救兵保护丞相与王爷,因而纵马疾驰,现在想想,下官真该是以死守卫两位大人,真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
秦望舒眯起双眸微笑道:“原来如此,那本相何以迟迟未见大人所谓救兵来救?”
“那三千骑兵,怕不是暴民军对手,下官想着,得是压制性优势方才能前往相救。否则双方打起仗来,只怕丞相与王爷会被误伤。下官返身回来立刻清点兵力,但尚未出征,丞相与王爷便已平安归来,真是上天恩赐了。”冯得远倒是个口才了得之人,硬生生是把黑的说成白的。
秦望舒颔首,恍然大悟模样道:“原来如此,真是为难冯大人了。”
“本该如此,本该如此。”冯得远连声应道。
秦望舒冷笑,转身离去。冯得远却此刻抬起头来,面孔上尽是狰狞之色。
当夜,秦望舒仍与子陵同榻而卧,只一时之间尚未入睡。
她翻身之际,惊动子陵,子陵便轻声开口道:“丞相可是难以入睡?”
“许多事想不清楚,自然睡不着。”秦望舒清淡道。
“可是与王爷有关事?”子陵似洞悉了她心事般的。
秦望舒微愣住,否认道:“不是。”
子陵再欲开口,门外却传来喧闹声音。
楚曦和为保护秦望舒,已然命亲兵在厢房外守夜,此间忽得争吵,该是与临安城士兵起了冲突。
秦望舒皱眉,面露不悦。
子陵却是和衣而起,低声道:“子陵出去看看。”
秦望舒不待阻拦,他已然转身出门去,但那争吵声并未停歇,反而越发噪耳,其中甚至夹杂着子陵尖叫声。秦望舒猛然起身,和衣翻身下榻,顺手抓起本恭放矮桌上打王鞭,走出门去。
因此行有楚曦和一同,她特意携带打王鞭前来,虽不能直打楚曦和,也是个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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