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过后,冯得远只是命人备马。
秦望舒与楚曦和却是在庭院马背上足足侯了半柱香功夫,县令冯得远与驻守将军张苏起方才着官服来见。
秦望舒倒还好说,楚曦和早已面色阴沉。
“原来此地天高皇帝远,尔等做惯了土皇帝,就连本王与丞相也不放在眼中了。”楚曦和语气森然。
冯得远当即俯身下跪道:“王爷赎罪,下官实在繁忙,因而才令王爷与丞相等待如此之久,实在是罪无可恕。请王爷与丞相赐以死罪。”
他身侧张苏起将军自然也单膝下跪,但神色自如,丝毫无请罪模样,甚至扬着头,目光落在秦望舒面颊上,实在大不敬之罪。
秦望舒知楚曦和所言不错,这些人分明已然不把朝廷命官放在眼内,只是占山为王了。
“你既知是死罪,何不即刻自刎谢罪,难不成还要让本王的人动手么!”
这县令如此请罪,不过是走个过场。楚曦和却俨然当真,厉声喝道,县令与将军自然都是怔住。便连秦望舒也有些惊愕。
“王爷,县令不过是误了些时辰,罪不至死。”秦望舒当即反驳。
“有人请死,本王应允,这有何不可。”楚曦和霸道,口气自也霸气十足。
他说这话时,鹰隼般目光自然而然落秦望舒面颊上。
秦望舒只微微低头以视恭敬,但口气却丝毫不肯落于弱势:“王爷虽如是说,但这么做似乎不合法的。若朝廷官员可以无视法度,任意妄为,滥杀无辜,只怕我朝绝无希望。”
她并非为县令与将军讲话,只若现在杀了这二人,只怕这贪污国库赈灾银两一事,死无对证。
况且只是临安城小小官吏,却胆大妄为到敢于伸手拿取国库银两,背后必然有人支持。若斩杀二人,幕后黑手自然逍遥法外。
“丞相果是精通朝廷律法,本王佩服。”楚曦和虽面色不善,但却也不能目无法纪,口气已然颇为不善。
“王爷过奖,微臣不过兢兢战战为朝廷效力,若有得罪之处,还请王爷莫要见怪。”她说完这番场面话,英飒目光落县令与将军身上道:“你二位,王爷已然饶你们不死,还不叩首谢恩?”
当楚曦和言说要斩杀二人时,冯得远面孔上已然冒出戾气,此刻听得两人辩驳,面色方才缓和下来,当即叩首道:“多谢王爷开恩,多谢丞相求情之恩。”
“县令只怕误会了,本相并非为你求情。若本相此番真查出县令有违法之处,当亲自监斩。”对这阿谀奉承之辈,秦望舒向来看不惯,此间说这话时,口气不免尖锐。
冯得远面色微愣,眸中自又是弥漫上那种戾气,但并非发作,只是翻身上马,方才傲然道:“丞相说笑了。”
这动作神态已然是大不敬。
“县令,今日带我们去何处?”楚曦和抬高声调道。
“回王爷,今日下官带二位去查看暴民军领地,如今暴民军已然占领临安县城三十里开外的几个大小村庄。”冯得远此刻口气再无恭敬味道:“驻扎防御,朝廷军队无法攻入。这些暴民整日烧杀抢夺,令原本就陷入水深火热的百姓更加煎熬,实在是令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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