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说什么?”
“我要带你离开……”
付泽言话音未落,就被柔若无骨的手捂住。
“先生,这句话千万不要说,千万不要。”
伍月花惊慌失措地摇头,甚至不顾形象地上前捂住付泽言的嘴,可想而知,这句话隐藏的代价,到底有多重。
付泽言没有说话,他只是抽动起嘴角,将覆盖在嘴上的手挪开。
“也许你离开这里,关于你的一切,就真相大白了。”付泽言说道:“就像之前的我一样,在迷茫中盘旋了好久,直到踏出那一步,才发现了不一样的世界。”
“看看你自己,想想自己的处境,你在这里多少年了,你认清自己了没有?”
付泽言冷声反问道。
“你从来没有,你失去了自由,获得孤独和痛苦,被这个戏班所谓的哀怨束缚,也被戏中蝶这个名声束缚,在这个漩涡中不断挣扎。”
“难道在这里,你要度过余生,偿还你所犯下的罪孽?”
伍月花没有说话,她怔怔地看向付泽言,眸子再一次覆上水雾。
“你并没有错,错的是你的命运,你不该被囚禁在这里。”付泽言说道:“跟我离开这里,对于你而言,或许有些残忍,但确是最好的归宿。”
“看来先生,你对我,应该有些了解吧。”
付泽言点点头,他的目光,缓缓看向打开的房门。
顿时,雷声滚滚,狂风随着房门打开,汹涌地洗刷着室内,让付泽言和伍月花没忍住打了一哆嗦。
“哈哈,运气不错,西院的客人不多,看来能排得上我了。”
豪迈的笑声伴随冷风灌入,脸上带着刀疤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见到付泽言时,微微一愣。
“原来你也在啊。”
付泽言当然知道这个男人。
就是这个大叔在早上,开着奥迪A6要捎付泽言一段路,不过被他拒绝了。
“你好。”
付泽言感觉有些不对劲,但说不上来。
“好什么好,你小子也是,咱俩都要来这里,你还不愿意坐我车过来,怕我吃了你似的。”大叔调笑着说道,伸手指了指外面乌云密布的天:“我说的没错吧,今天肯定有雨,你还不信,这回好了,你回去不得变成落汤鸡。”
天气预报的准确度付泽言倒是不敢恭维,可这个男人为什么敢一口断定今天就会下雨。
而且,现在这个样子,明显就是大暴雨。
付泽言打量着男人,尬笑一声,深藏起内心的疑惑。
“那个,姑娘,今天还能继续唱不,我已经跟你们班主打过招呼了,交了钱,他让我来西院找你。”
大叔见付泽言没有反应,转头对伍月花说道。
“哦……啊,可以,那先生可否等我一会儿,我去化个妆。”
“不用那么麻烦,我是个粗人,不挑这些。”大叔大大咧咧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我是来听曲,又不是来看人,不用这么细致。”
伍月花闻言也不再拒绝,只是为难地瞥了一眼付泽言。
他当然知道什么意思,回应道。
“既然台柱子有约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了,明天我还会过来听戏。”
说罢,他就向门外走去。
天气沉闷得不像话,倾盆大雨也即将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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