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溪一把拉开他的被子,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起他的衣带。
顾子淹也没有反抗,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等到衣衫敞开了,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他身上的红痕,引起他身体一阵阵的颤栗。
“因为……这些痕迹都是我留下的,我当然知道。”
顾子淹怔愣地看着她,就像沙漠中的旅人忽然找到水源,在绝望中又窥见一片绿洲。
“昨夜,是你?”
“嗯。”
路小溪冷冷地哼了声:“虽然我们已经和离了,但你毕竟曾经也是我的人,我怎么能让别人碰你呢,今早那个女子是我安排在床边等你的。”
顾子淹坐起身来,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些什么,却没忍住咳了几下。
路小溪赶紧将他的衣服重新穿好,又把他塞回被子里。
“你看看你,就这点小事还自虐起来了,风寒了吧。”
顾子淹别开眼:“不是小事。”
“是吗?”路小溪忍不住逗他,“不过就是睡了个女子,她长得又不丑,难道你以后都不纳妾?”
“不纳妾。”顾子淹看着她认真道,“我只娶一人。”
他语气颇为认真,看着她的眼神也像是在许诺些什么。
路小溪心中一颤,张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对前妻暗示些什么吗!
路小溪抿着唇,苦涩道:“哦,那你未来的妻子还挺幸运。”
“……”
她有些不想多待,低着头便出去了:“我去给你找个大夫,你好好休息。”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顾子淹才仿佛自言自语般喃喃出声:“我也只想娶你一人。”
可是她却不愿意嫁给自己了。
顾子淹躺回床上,他想到路小溪离开的半年。
自己每天都在等她的信,或是她的身影。
可是一样都没有。
她就好像是将自己遗忘在了过去一般。
她说让自己乖乖在家等她。
自己等了,可是等到了什么呢。
等到的是杳无音讯。
等到的是,当他满心欢喜地去景城找她过年,见到的却是刘云在陪着她过年,陪着她吃年夜饭。
他在门外淋了半天的雪,从白天站到黑夜,才看到夜色深沉时从她家中走出的刘云。
果然还是他啊,在镇上的时候路小溪就待他不同。
两人朝夕相处,恐怕比她和自己待在一起的时间还长。
就连来景城也是带着他一起。
他以前选择了相信她,可是现在,他也不得不信,自己之前是错的。
他在景城一天也没待,就灰溜溜的回家了。
直到开春时,里正推荐他来景城书院读书,他才再次过来。
而这次过来,他就听到传言,说她是景溪公子的妻子,两人一起创办了景溪商会。
呵,景溪公子一定就是刘云了,他这才知道,她是真的不要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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