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又梦到他了。”
“嗯。”楚子航点头。
“但你在学校或者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没有这种症状，直到回来之后，才又开始做那个梦。甚至于你醒来之后仍然能清楚地记起这个梦的内容。”白明天确认道。
“对。”
“描述一下梦的内容。”
“和当年的情景没有什么不同。暴雨中的高架桥，成群的死侍和那辆车。唯一的区别在于，那个梦中没有你的存在。”楚子航回忆道，他的眼中有深深的疲倦，这个噩梦从回来后的第一晚开始就一直折磨着他，让他的精神状态变得很差。
如果只是一般的噩梦，根本无法动摇楚子航的心智。即使是坠入群魔乱舞的魔窟，这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也只会挥动长刀冷着脸把这些妖魔鬼怪全部干掉。
但这个梦，不仅无比真实，让他醒来仍能清楚记得，其中的场景更是直接刺到他的心底，引发出他内心最深沉的恐惧。坐在八足天马上的神灵永远在梦的最后一刻出现，抬起长枪向他指来，雷霆撕破黑色的幕布，那柄长枪仿佛来自天空的审判。
“这可能是某种力量的影响，或许是言灵。”白明天推测道。
“你是说这座城市里存在高危混血种？”楚子航皱眉：“但无论是学院还是中国混血家族都没有类似的情报公开或者任务发布。”
“我说的不是高危混血种。”白明天摇头：“混血种终究是人，在现代的信息收集体系下，他们的行踪并不难探知。但如果是人类之外的种族呢？”
“……”楚子航没说话，心底已经涌起了惊涛骇浪。白明天分明就是在说，有一头纯血龙族正潜伏在这座城市之中，而对方已经盯上了自己。
“而且，我怀疑……”白明天话说到一半，却是把后半句咽了回去，扯开话题：“今天去我家睡吧，我会一些心理学手段，看看能不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过两天还有场面试，别耽误了。”
“好。”楚子航知道自己的兄弟学习能力极强，可称多才多艺，有时候他都怀疑白明天是不是ai变的，否则怎么会有人五花八门无一不知， 三教九流无一不晓呢？
不过就算是有那么一点怀疑，他们之间的信任是绝对的。
是夜。
楚子航仰面平躺在床上，白明天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也不用盯这么紧。”虽然知道白明天是为了在第一时间采取措施，楚子航还是感觉有点瘆得慌。
“嗯，你说得对。”白明天表示赞同：“换成我，估计也很难在一个大汉站在床边死盯着的情况下入睡。那么给你加一点料如何？”
“加料？”
“就是我穿上女装，扮成你妈，给你唱摇篮曲。”
楚子航发达的联想能力让他脑中一瞬间就描绘出了那个画面，这个即使在面对高位混血种时都面不改色的硬汉感觉到了一阵恶寒：“不了吧，这样就挺好。”
“啊？”白明天有点遗憾：“不考虑考虑？我还可以讲故事，如果你有需求的话 我在胸前挂两个奶瓶假装喂奶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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