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众人各自安歇不提。
长乐和清霜早已摊成大字呼呼大睡,清玄也在旁边的小床闭着眼。自从长乐上次被偷钱袋后,他坚持即使就寝,也不能离长乐太远。长乐拿他没辙,索性随他去了。
司音躺在床上听着长乐和清霜的呼吸声,却没有一点睡意。她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睡不着。
她的脑子里都是那堆红红的,叠得高高的贺礼。
岂有此理,那个贱人凭什么收贺礼?凭她恶毒?
不行,她一定要做点什么解解气。要不她整晚都会辗转反侧。
司音瞄瞄长乐和清霜,正好,她们睡得死死的。
她轻手轻脚起身,悄悄弄开房门,走出去了。
清玄睁开眼,没有理。司音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底下,但他并不阻拦。除了宫主,其他人的安危与所作所为,他一概视而不见。
一个人走出房间后,司音躲在暗处,偷偷盯着堆在角落的贺礼。有些贺礼实在太大,不好抬进房间,所以那些人干脆都放在一起保管。
贺礼喜庆的颜色深深刺痛了司音的眼睛。大滴大滴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忘不了做药人痛入骨髓的煎熬和恐惧,她的身上至今布满了无法消除的伤痕。
当她被唐景渡日复一日地折磨时,恐怕那对狗男女正逍遥自在享受幸福。
凭什么他们的幸福,要建立在她的疾苦之上?
这些贺礼,就应该一把火烧了,他们不配得到!
司音看看四周,柜台边放着好几坛有些年份的好酒。
她猫着腰溜过去,抱起一坛,戳破坛口,将酒像天女撒花般撒在贺礼上。接着,她移走一盏烛火,点燃包裹着贺礼的红布。刹那间,火舌一下飚得极高极高。很快,贺礼已变成一片火海。
司音的想法是毁了贺礼后,再装不知情人士喊救火。可就在她刚想开口时,不远处响起一道惊叫:“着火了!谁在那边?来人呀,有人点火!”
糟糕!被发现了!司音一下惊得慌不择路,踉踉跄跄朝门外跑去。
门外根本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只有一个供男子使用的茅厕。
顾不了那么多了!三更半夜应该没有人在里面,先避一避再说。
司音抱头鼠窜进入茅厕,谁知一头撞进一个人的怀抱,她吓得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
冤家路窄,竟是许锦城!
许锦城认为自己定是眼花了。为什么自己晚上起来解个手,也能碰见这个坏女人?他揉揉眼睛,这个女人还在他怀里躲着。暖烘烘的感觉非常真实。
不是眼花。
他一把推开司音:“你干嘛?连我上茅厕都跟着?你是想把我推茅坑里?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就这么恨我吗?”
“嘘!小点声!”司音恨不得捂住这个狗男人的嘴。
许锦城很快发现事情不对,他瞧瞧外面,再看看司音慌张的眼神,“你干了什么坏事?怕成这样?”
“别问了,先让我躲一躲。”
司音实在没料到自己陷入如此可怕的境地。
臭烘烘的茅厕,讨人厌的许锦城,蹲地上闪避的她。
在今夜竟离奇地结合在一起了。
早知道这样,她无论如何都要强忍住自己的不甘,不去做那等放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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