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运快马赶回漳州城门,百姓已经散尽了,城门口又恢复了正常的秩序。
吴运怀着忐忑的心情,先回了自己家。
妻子林氏正在庭前浇花,看到吴运回来,高兴地丢下水壶就朝吴运走过去。
“相公,你回来了?吃了没?”
林氏温柔地问。
“夫人,你现在听我说,你赶紧收拾细软带上孩子,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从密道出城,快点回咱们在城外购置的别院躲好,一个月内千万不要进城,也最好不要让人看见你。”吴运来不及与她细说,只能尽快吩咐好。
“相公,你这是什么意思?”林氏惊慌地问。
“我不能与你多说了,宋氏夫妇在我手上丢了,我此去只怕有去无回,你们赶紧走,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别废话!”
只这一句话,林氏听得双腿发软,心里慌得不行,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按照吴运的吩咐立刻去办。
未免打草惊蛇,她连仆妇都没有告诉,自己带着孩子向密道逃去。
吴运三两句交代完就赶紧往陈府赶去。
那人现在正陈府住着,平日里有事都是在陈府相商。
自己先前托人转了好几轮,秘密在城外购得一处房产,算来应该没人知道。
府里有处密道直通城外,无人知道,等那人察觉,再去查,只怕他们娘俩已经藏好了。
心里没了后顾之忧,吴运走进陈府的脚步格外坚定。
按那位的性子,他这次恐怕在劫难逃。
陈久霖只是放跑了一个宋和煦,就被打得去了半条命,如今所有宋家人都在他手上被劫,其中还包括宋时安,他这条命已经是一只脚踏上奈何桥了。
漳州城陈府
吴运嘴角挂着血丝,半边脸肿得很高,正一脸严肃地跪在地上。
面前的男子带着银色面具,手指苍白修长,正拿着帕子一点一点擦拭手上的血迹。
男子的声音渗着血:“本座是不是近来太过仁慈了?怎么什么废物都敢玩忽职守?”
“主上,一切都是属下的过错,属下该当以死谢罪,求主上息怒!”吴运将头叩在地上,不敢为自己辩解分毫。
“呵,你是不是瞧着本座好骗?当本座傻呢?”男子冷着声音,将染血的帕子如破布一般仍在地上说:“你以为,你在城郊含门岭的庄子没人知道?你以为你通风报信,你的妻儿就能躲过一劫?”
男子口中说出含门岭三个字的时候,吴运心里已经明白,这个人手眼真的是通天了!
“主上,主上!一切都是属下的过错!求主上高抬贵手!求求您了!”吴运终于没有了理智,他可以死,但他的妻儿不能被他连累。
他吴氏一门,就敏儿一根独苗了!
“哈哈,若人人都像你这般,办事不得力就将家人安顿好,自己以死谢罪了结这么简单的话,那谁还真心为本座办事啊?本座倒是不知道,这碗饭这么好吃?”
”不!不不不!主上求您了!”吴运哭得涕泗横流,像是杜鹃在啼血。
“来人,去含门岭,将他的妻儿带回来,本座要他们一家整整齐齐地上路!”男子冷着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吩咐道。
“不——不——!”吴运喊了一半,男子挥挥手,他就被带了下去,十根手指抓在地上,留下一路的血痕。
男子伸出玉手,掏掏耳朵,嘟囔着抱怨:“真是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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