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1/2)
王伟一把勾搭住青芜君的肩膀:“青芜君啊,这三从四德,我全然没学过;女德女戒,更是一个字都不认识。相夫教子不是我的人生理想,我已经把我的毕生精力奉献给了修仙事业,我现在还要去追捕血魔老祖,告辞。”
她旋身欲走,顾深雪提溜住她的衣领,冲青芜君干脆利落道:“我,魔头。”
王伟倒抽一口凉气:“顾深雪,你好狠!你为了不当这个未婚妻,竟说自己是女魔头!”
顾深雪:“你输了。”
青芜君兀自擦着头发,看她俩唇枪舌剑,不耐道:“吵什么吵,为了这点小事。我两个都娶就是了。”
王伟、顾深雪:“??????”
这突如其来的二女侍一夫太过刺激,王伟当场跳窗而逃。
自觉一句话验明了真假娇妻,送走了不速之客,青芜君把窗户合上,踱到顾深雪身边,倨傲地披上了矜衣:“身为我的未婚妻,展修会上勾三搭四,现在又找了个肌肉猛女玩替嫁的把戏。你又不是什么仙门贵女,给我老实安分点儿。不然,具灵宗女主人的人选,我还要仔细考虑考虑。”
顾深雪冷眼瞧着眼前的霸道仙君,嘴角讥诮。
二十年后,青芜君贵为仙尊,踏破千绝宫,屠戮她满门。
但纵使他笑到了最后,又能怎样?
他一生未娶,府中无人,因为他被人抢了妻子。
这夺妻之恨,正是她的父亲,加诸其上的!
她父亲给了青芜君顶一生一世都摘不下来的绿帽子,让他纵然大权在握功业有成,也永远沦为旁人的笑柄,心伤难愈,孤枕难眠。
因此顾深雪见到灭门仇人,第一反应不是恨,而是可怜,可笑。
顾深雪:“不用考虑。我向你保证,具灵宗以后,没有女主人了。”
青芜君:“女人,你竟然敢用自杀威胁我?”
顾深雪:“??????”
青芜君冷脸抓起她的手腕。
顾深雪在袖子里头藏着一把匕首防身,被他搜了出来。
青芜君捏着刀尖把玩,傲慢骄矜:“你该不会以为,你死了,我就回当一辈子鳏夫吧?天真。”
顾深雪伸手去夺:“还给我。”
青芜君错身一闪,顾深雪的手刚巧擦过他的唇瓣。
青芜君:“!!!!!!”
顾深雪:“!!!!!!”
“你摸我?”青芜君错愕不已,“你们移山派的女子,竟如此胆大妄为,举止孟浪?”
那今日早上她与嘉仕兰之间的暧昧,也许真不是听风楼随意编排……
顾深雪脸色难看地掏出了丝巾,擦了擦手。青芜君刚洗过澡, 丰盈的嘴唇湿润,在她指尖留下了水渍。
青芜君怒意更甚:“你不但摸我,还嫌我?”
他位高权重,容貌英俊,女人们素来捧着他。
人生头一次风月场上折戟,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未婚妻,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严青凤,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嘉仕兰?!
青芜君当即也冲她伸出了手。
顾深雪警惕退了一步:“你做什么?”
青芜君冷酷道:“摸你。”
顾深雪:“你敢。”
她争锋相对、分毫不让的情态,勾起了青芜君的一丝恶趣味:“有什么不敢?你浑身上下哪里我不能摸?”
说罢,探向她的嘴唇。
又在她即将出手的瞬间,轻飘飘的拐了个弯,厚颜无耻地撩过她耳侧。
红凤耳饰拖着长长的凤翎,碰撞出比金玉还动听的声音。
青芜君玩弄了她一遭,兴致缺缺道:“你的耳饰,真难看,跟你半点不相称。”
顾深雪:“没你丑。”
青芜君:“??????”
他这张脸,比起玄龙老祖有过之而不及,常年高居仙门四美之中。
她的未婚妻,竟说他丑?!
青芜君往前逼了一步,把自己的俊脸怼到她面前:“眼睛不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顾深雪目中无人地走开。
青芜君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到身边,随即行云流水地推倒在了床上,双膝压上床面,挑衅似得在她面前,缓缓地、带着某种表演意味地,脱掉了自己的矜衣。
他不信这个邪,自负地袒露着自觉的本钱:“当真不好看?”
顾深雪不忍卒睹地闭上了眼睛:“男人,给你两秒钟时间,把你的衣服穿上。”
青芜君气急反笑:“其实,刚才你和那个女人辩论,你发挥出众,她第一轮就已经输得彻底。”
顾深雪:“哦?”
青芜君:“她说,她的模样,哪有仙道第一女宗师的美貌无双。其实,她虽然比寻常女子强壮了些,但还算有几分姿色。特别是那一双腿,修长华丽,让人一见倾心。”
顾深雪:“那我赢在哪里?”
青芜君:“你反驳说,美貌这种东西,难道你有?那你,确实没有。”
他倾身,双掌压在她颈侧,低头,轻佻地一寸寸扫视过她的身体,最后抬眉,落在她眼中:“……真是一无是处,想挑处能夸的,都无从下嘴。”
顾深雪默了半晌,平静地开口:“仔细点看。”
青芜君意味不明地挑眉。
顾深雪:“明日太阳升起,我便剜了你的眼珠子。你爹平平无奇,你看仔细了,才能永远记住你爹的模样。”
青芜君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挑。
虽然被骂了一遭,但他的心情,比之前好上许多。
这死女人,总算被他激怒了。
他就像得了甜头的猫儿,眼角眉梢忍不住的上翘,嘴上却冷嗤一声:“性子够烈啊。”
顾深雪:“知道怕了?孺子可教。”
“怕什么?我严青凤的女人,当然要够凶,够烈,像最野的马,最旺的火,镇得住场子。别人畏你惧你,你畏我惧我……”他再次撩动了顾深雪耳上的红凤耳饰,“……岂不美哉?”
顾深雪:“具灵宗家大业大,怎么没钱给你看病?”
青芜君:“?”
顾深雪:“自作多情是病,白日做梦也是病,得医。”
青芜君吃了瘪,却愈发被她勾起了争强好胜之心:“说起这个,你有洁癖,对不对?我看玄龙君牵你的手,都只敢小心翼翼隔着衣袖。”
“你明白就好。现在,立刻,马上,从我身上滚下去。”顾深雪命令道。
“我可不像他。”青芜君探出修长食指,轻佻地挑开了她的袖子,露出一段洁白的腕子。
他故作挑剔地看上两眼,宽大的手掌突然狠狠握了上去,滚烫。
青芜君就着手,把她从床上拖起来,凑到她耳边:“虽然你样貌不佳,性子也暴烈,但你我的婚约毕竟拖了这么些年,都把你拖得人老珠黄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便大发慈悲地与你洞房,如何?”
英俊如刀雕般深刻的面孔,笑得张狂肆意,等着她颤抖求饶。
当然,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除非,她哭着求着叫他夫君。
顾深雪被他握在手里,依旧容色淡淡:“这婚,结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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