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心中腹诽，虞弦表面功夫还是做得很好。
婉拒的同时，她露出礼貌的遗憾表情解释：“再说了，孙秘书说你行程很赶，中午都只有半小时午休时间，我也不好意思占用你太多时间。”
顾屿深沉默了下，没有追问她约了什么人见面的意思，也就错过了得知真相的机会。
虞弦压根就没约什么人，她只是单纯不想刻薄自己的胃，想轻松自在地吃顿饭罢了。
毕竟，哪个不求进取的打工人爱跟上司一块吃饭？
那不是享受，纯粹是坐牢！
相比之下，跟保镖小姐姐一块吃个火锅什么的就很好，吃完了人家还能陪聊陪逛街，哦对了，可以去做个SPA，还能偷偷摸马甲线……
她将脱缰野马似的思绪拉回来，“咳，言归正传，我是来告状的~”
告状？
顾屿深眼神微闪，很快想起，她昨晚提过，今天上午要去医院探望虞理的妻子。
没想到，虞家人动作还挺快，昨天出的事今天就查出“眉目”了。不过，这事莫非还能跟她扯上干系？
跟她一样，他也敏锐地嗅到一丝不对劲的阴谋气息。
虞弦一本正经地开始告状。
“听说，咱们两家合作的‘普安’谈判结束了，虞家吃了亏，好像是因为那边有人故意泄密，是吧？”
“泄密人疑似是我之前的追求者，据说暂时失踪，联系不上。我那位好堂妹就灵光一闪想到，那人是受我指使才当的内鬼！因为我脑子有病，只能想出卖娘家这种馊主意来讨好婆家！”
“说句大话，区区几个亿，对顾氏来说就是九牛一毛而已嘛！有咱们英明神武的顾总，分分钟就赚回来了。我有必要这么折腾吗？”
“啊啊啊我简直比窦娥还冤！”
她本以为，自己路上已经冷静得差不多了。没想到，在男人包容沉静、甚至隐约带着鼓励的注视中，她越说越顺溜，说着说着又气上了。
最后，喘着气按了按胸口，喝了口孙秘书送上来的微凉柠檬水，心头燥意才渐渐褪去。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顾总，你会替我做主的，对吧？”她眨眨眼，故作委屈状。
追求者疑似内鬼一事让顾屿深有些诧异，但，虞弦表现得太坦荡，以至于他心底深处还未来得及酝酿的古怪情绪迅速化作虚无。
欣赏完她从气呼呼骂人快速切换到装委屈的样子，他回过神，心中默默给她提及的几人记了一笔。
“这次的意外，虽然短期内对顾氏有利，但长期来看弊大于利。所以，昨天开始已经在着手调查了。如无意外，很快会水落石出。”
顾氏不是傻子，会为了区区几个亿的短期收益得罪合作伙伴，放弃长期合作带来的更大收益。
“那就好——”
虞弦忽然反应过来，“咦，难道你昨天突然提前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昨晚还没发现有用线索，你又……就没急着跟你说，没想到，你堂兄那边进展倒很快。”顾屿深没否认。
“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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