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绥忽然暗哼一声。
在他怀里的盛夏几乎第一时间察觉到,她惊恐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严绥......严绥......”
“乖,好好躲着。”严绥温声说道,又将她按回怀里,似乎刚刚中弹的人不是他一般。
盛夏的手抚上了他的后背,上下摩挲,就碰到了一片湿漉漉的触感。
那是他的血。
盛夏顿时不敢再动了。
脸埋在他的怀里,却顿时泪流满面。
很快,各种鸣笛声响起,枪声迅速弱了下来,他们的救兵来了。
可严绥还是没有放开盛夏,依旧紧紧地搂着她,他害怕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
盛夏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车门啪嗒一声被打开,有人伸手要将他们分开,严绥却紧抱着她,不肯松手。
盛夏僵硬地从他怀里探出头来,见车外的人焦急地看着他们,而石明达捂着满是血的胸口从驾驶位上探过头来。
“盛、盛小姐......他们是、自己人......”
盛夏觉得他的声音有点空洞,分辨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立即要拉开严绥紧抱着她的手,可严绥的手犹如铁臂,根本拉不开。
盛夏无意识地喘着气,贴近严绥的耳边轻声道:“严绥,我们安全了,你、你快点放开我。”
可严绥依旧不动。
“严绥,我身上好疼,你放开我让我去给医生看看吧。”
说完这句话的盛夏,再次试图拉开严绥的手,这一次,没用多少力气,就把严绥的手拉开了。
围着的人见此连忙上前将二人带了出来。
盛夏只手臂上有擦伤,而两只手沾上的血,都是严绥的。
很快他们三人都进了救护车,盛夏呆愣地守在严绥身边,甚至都没发现外头乱成了一团。
救护车内的医生在进行力所能及的抢救,严绥身上好几处枪伤,洁白的被子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活他......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活他......”
盛夏嘴里一直念叨着这句话,是断断续续的,有气无力的,行尸走肉的......
而另一边的石明达也没好到哪里去,正中胸腔的子弹,他刚刚还能说话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盛夏一直紧跟着严绥,在最后抢救室的大门关上而她被拒之门外时,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了。
她崩溃流泪。
活了二十多年,她从没遇过这种场面,从未如此惊慌失措过。
她抖着手,拿出口袋里的手机,颤颤巍巍地拨打出盛至州的电话。
没让她等多久,在响起第二声铃的时候,盛至州就接听了电话。
他笑着如同平时一样,“喂,夏夏,怎......”
“爸,你救救他......救救他......”
对面是盛夏哽咽无助的求救。
......
当盛至州风尘仆仆地到达时,见到的第一眼就是盛夏失魂落魄地坐在抢救室前的长椅上,身上血迹开始干涸,样子又狼狈又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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