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绥垂眸,“女人和孩子,自然比不过权力重要,他虽然也争取过反抗过,但最后也还是因为权力地位妥协了。我母亲纵使有面对外敌的千般勇气,可并肩作战的队友已经背弃了她,只剩一人的战局,意义何在?”
所以她毅然地带着刚出生没几个月的严绥离开了,回到了故土。
本以为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到此为止。
却没想到严家有些人是那么的狠毒,哪怕她带着幼子远赴千里,可还是要伸出魔爪搅得他们不得安生。
严绥自懂事以来,就知道他们不会在一个地方呆多久,也知道一直有人来追杀他们母子。
可是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后来是对母亲旁敲侧击,又把抓到的狙击手用尽手段,从他嘴里撬出东西,最后将信息整合,他才明白自己的身世,也明白从小到大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是因为什么。
他开始暗中积攒势力,等待有一天能杀到严家去,把那些罪魁祸首统统送去地狱。
却没想到,这一天没等到,等来的却是母亲的噩耗。
他安在母亲身边保护她的人损伤惨重,母亲也身受重伤,本就衰败的身子生机迅速流尽。
后来在弥留之际,将盛奶奶的信物交给了他,让他必要时去找盛家,寻求庇护。
并希望他能健康成长好好读书,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不要这一生只在仇恨中度过。
所以十八岁的严绥敛起一身戾气,换上匀中的校服,踏进了校园。
上了这么多年来没有完整上过的学,一读就是两年半。
他也庆幸,当初遵循了母亲的遗愿,老老实实去当了个高中生,才能在匀中遇到盛夏。
其实他认识她,比她认识他早多了。
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盛夏听完,沉默了许久。
“那现在呢?你父亲他,知道这些事情吗?”盛夏拉着绷带穿过严绥腋下缠上他的肩膀。
这么多年的追杀,是他默许的,还是他也被蒙蔽。
“他很多年前就死了,死于宿敌之手,而谋杀发生在他死后,他是不知道的。”严绥轻描淡写地说着。
盛夏手一抖。
父母双亡。
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艰难。
“那是谁要置你们于死地?”盛夏心中有几分猜测,却还是忍不住发问。
“我父亲的妻儿。”
果然。
盛夏深吸了一口气,“你们已经离开严家,跑到千里之外,她们就这么狠毒,非得要斩草除根?”
严绥笑了一声,“严家家产丰厚,哪怕是一个不在族谱上的私生子,只要肯回去认祖归宗,就能得到一笔丰厚的财产。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严绥稍微停顿,盛夏忍不住追问。
严绥讽笑,“更何况我父亲死前立下遗嘱,他名下的财产一半属于我和我母亲。”
盛夏哑然了。
虽不知严绥父亲名下的财产几何,但能让人使出追杀手段的,想必不止零星半点。
所以正是这一份遗嘱,才使得他们母子俩颠沛流离、东躲西藏十余年。
严绥父亲,就没想过这一点?真的不是要害他们母子俩?
盛夏的沉默无语过于明显,严绥笑了一声,“大概是他死前,想要挽救一下以前犯下的过错,想要弥补一下我们母子俩,只是还没想周全,就一命呜呼了吧。”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